陈玉凤特别好奇,趴在男人胸膛上,两眼满是求欲:“啥叫不给好脸,你不给人家好脸『色』,人家咋可能喜欢你,要对你臭脸,你不得生气?”
韩超是个狗『性』子,冰天雪地里蹲守狙击,能忍,在敌人面前忍辱负重钻□□,也能忍,但这辈子唯独一个缺,就是忍不了陈玉凤的小眼神儿。
她要一脸崇拜的望着他,他能连亲妈都忘了。
轻撩妻子的流海,他说:“你是好女人,扮的是坏女人,那不一样的。”
“坏女人怎么可能会有男人喜欢,你在骗。”陈玉凤才不信,撇嘴了。
她是个没过世面的正经人,想象不来韩超是怎么哄的一个男人团团转的,但她受的教育和她的阅历,让她无法相信坏女人会有人喜欢。
韩超笑的嬉皮赖脸,压上来了:“这你就不懂了吧,男人要娶回家,当然得是好女人,像你这样儿的,可要谈情说爱,坏女人才得劲儿。”
陈玉凤心里觉得不舒服,咯蹬一声,但忍着不适:“哥,啥样才算坏女人?”
“坏女人第一条,要学会像瞪门狗一样男人。”韩超说着,手触向某个地方,嗓音里满是粗喘:“这东西可以小,没有都可以,但得从骨子里往散发『性』感,让男人疯了一样想上,可你又不能让他挨着你。”
陈玉凤不听得懂,但听出来了,他嫌她某个地方小。
啪的一把打开他的手,她心里其实特别不舒服,但为了勾着男人继续说下去,就耐着『性』子,假装心平气和的:“还有呢?”
“你得学一艺术鉴赏,懂几句艺术方面的术语,别的女人喜欢啥你偏不喜欢,捧着男人喜欢的,还得学会抽烟,通过烟你可以跟男人单独调情,还得会喝酒,跳舞,因为你得把他灌醉,男人醉了就喜欢放浪一下,只有这样,他才能在跟你相处时感受到愉悦,当然,还得学会拍马屁,但必须拍的高雅,有艺术『性』,简而言之,明面上是拍别人马屁,实则是抬高自。”韩超长篇大论,一通说。
“从来没过你拍马屁呀,哥,你真干过那种事?”陈玉凤说。
韩超轻嘘口气:“凤儿,能叫人听出来的马屁就不是马屁了。”
就比如他第一次拍黎宪刚的马屁,也是跟黎的第一次照面。
那是在黎宪刚去探望女民兵营的时候,当时韩超还是个女民兵,他『毛』遂自荐,要跟黎的警卫营的军人比枪法,他当时穿的还是缴来的女民兵装,胸都没垫,只淡淡涂了口红,因为当时蹲守狙击,几个月没过发,头发长,人也捂得白,饿的细瘦高挑的,他居然没有被人识出来。
而他,当场,一个个的,赢了警卫营所有的人。
赢的那帮警卫员们一个个目瞪口呆,拿他当个神枪手。
但后来,他邀请黎宪刚跟他比时,却故意放水,输给了对方。
这就是高段位,无声无『色』的拍马屁了,先把自抬到一个高位上,然后,把对方放到一个,比自稍高的位置上。
并不像队上领导们传说的那么神奇,黎宪刚又不是条四处发情的公狗,或者他真有那么漂亮,能叫对方一眼青睐。
而是在比完枪法后,他对方借火,了支烟,相互聊了几句。
然后黎发现他不但枪法好,而且于战略论方面眼光也比较独道。
这才把他调到秘书室的。
那是一步险棋,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但韩超艺高人胆大,玩赢了。
陈玉凤听懵了,抽烟喝酒加跳舞,这听起来,跟她所认为的女人是完全背离的,可男人居然喜欢这样的女人?
“你还会跳舞吗,慢四步,华尔兹吗?”陈玉凤好奇的说。
韩超摇头说:“那种没劲儿,要跳爵士。”
“么叫个爵士?”陈玉凤紧追着再。
韩超不道该怎么形容,想了想:“就跟迪斯科差不多,稍微慢一。”
陈玉凤停了会儿,一把男人推开,背过去睡了。
留守的那七年,日子可不好过,虽说月月有津贴,但陈玉凤到新闻报道上说,战士们在前线吃的是雪炒豆子,心里替韩超难过,自也过的特别艰苦。
上山采蘑菇,河里『摸』鱼虾,一年喂一只大肥猪,鸡鸭不道养多少。
可她给娃吃,自却很少吃,她不到丈夫,可她要跟他一起吃苦,才觉得自对得起他。可你听听,人家在越国抽烟喝酒跳的还是么跟迪斯科一样的舞。
偏偏陈玉凤长这么大都没过韩超跳舞。
在这一刻,她才感觉到这个男人曾经出轨,背叛过她。
她现在才感受到了一个被男人背叛的,妻子的痛苦和伤心。
陈玉凤特别生气,她气的想哭。
韩超伸手来抚,她又一把给拍开了:“睡觉。”
得,他就道她会生气。
韩超于是默默等着,反正他道的,她担心他,气不了多久。
果然,过了不一会儿,悉悉祟祟的,女人柔软的胳膊搭到了男人的胸膛上:“听你说的,你也没惹那位黎参谋长啊,他干嘛跟你过不去,非要杀你?”
跟『性』命比起来,抽烟跳舞喝酒就都是小事了。
而关于黎宪刚不肯放过韩超的原因,是这样的。
在越国的三年里,至少有两年的时间,韩超高高在上,没有给过黎宪刚一个稍微温和的脸『色』,还不停挑的黎别的女人争风吃醋,翻脸吵架,一个个的,全给他赶走了,总之就是,黎的前妻,正牌女友,情『妇』,还有秘书室保持有『性』.关系的女『性』,十几个,居然全在韩超的挑拔下,被黎赶走了。
听起来不可议,但为男人,韩超熟男人的劣根『性』,比女人更会捧男人。
所以他赢了一帮女『性』,赢的她们毫无招架之力。
他是秘书室有名的冰山美人,工干的比任何人都好。
他有能力,还忠诚,高冷,他让黎宪刚来越离不开自,愈罢不能吧,又追不到手,总之就像是用块肉骨头哄狗似的,吊着哄。
当然,时间长了不给甜头也不行,那样黎宪刚就没动力了。
所以偶尔韩超也会在收到礼物时,认认真真规划一下结婚,长厢厮守的事。
而且他还会有意无意,向黎透『露』自是处子之身。
毕竟他了解了,男人嘛,哪怕嘴上说不介意,但最介意的就是女『性』的清白。
一个枪法好,能力强,高挑漂亮的女秘书,玩的时候能放得开,但骨子里却又保守,忠诚,忠贞,一心向往着结婚,黎渐渐的,就对他又敬又怕了。
当然,手指头都不敢『摸』一下,『摸』了,那叫亵渎心目中的女神。
其实在接到命令撤退的时候,他要就那样走了,事情就结束了。
可韩超忍辱负重,捧了一个草包参谋长三年,他心里是憋着邪火的。
没忍住,临走前就抓着黎宪刚发泄了一番自的愤怒。
那是在俩人所谓的‘洞房夜’,他把对方五花大绑,让对方受了一回他那几年受过的苦,用蜜蜡脱『毛』,那几年韩超是持续在脱『毛』的,那可是个苦活儿。
就算他肤白,『毛』稀疏,但回回脱起来也痛得要死。
而那种疼男人是会不到的。
黎宪刚的胸『毛』就茂密的跟森林一样,正好让韩超可以一次报了总仇。
因为是‘洞房夜’嘛,也没人敢进去,光是捆起来脱『毛』就够受的吧,黎宪刚给痛的死去活来,大呼小叫,面的人听,还以为他洞房夜过得有多爽呢。
韩超是个混混『性』格,从来没向人低过头,认过怂的,当然还要算一下低头的账,于是『逼』着黎宪刚叫了自几十声的父亲大人。
听够了以后给对方化了个丑陋之极的妆。
然后把不哪搞来的一条脏内裤套在对方头上,边欣赏,边准备撤退事谊。
越国自古就是蓝国的附属国,文化和蓝国是相通的。
天地君亲师,他们比新时代的蓝国人更讲究。
所以当时黎宪刚曾说:“韩秘书,你『性』格如要强,为么还要忍辱负重,干这种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嗤为之的事,你假扮女『性』,甚至差出卖□□,就不怕丢列祖列宗的脸?”
当时韩超说:“老子的祖宗老子想打就打,给他丢脸,老子高兴。还有,有个媳『妇』儿,比你所有的女人加起来都要漂亮,你要过她,你就道老子为么如拼命了,别人都可以死,但老子不行,老子必须活着回去媳『妇』儿,这就是能忍辱负重的意。”
所以连打带欺负,还往人家头上套内裤,他确实伤了对方的自尊。
现在想起来韩超也挺后悔,因为就像徐勇说的,战争可以,不能辱人自尊。
但事件已经发生了,他已经犯了错误了,就只能承担后果。
反正他艺高人胆大,他觉得自能兜得住。
陈玉凤听完,捶了狗男人一把:“你呀,就是给你的『性』格害死的。”
他冲动,易怒,不服输,还总喜欢欺负人。
女人嘛,平时可以耍小脾气,牵涉到生死大事,她就不生气了,韩超搂过媳『妇』儿香了一口,说:“放心吧,就为了不让你这个好女人当小寡『妇』,也不会死的,谁也甭想干掉。”
在越国时吃过的苦,受过的屈辱,朝黎宪刚发泄没有用,心医生治不了的,但在回家,在到妻子时,他就百病全消了,这大概就是家的意吧。
可本来陈玉凤都不生气了,一听他说好女人,不为啥,她心里的火就又腾的窜起来了,她忍不住:“哥,烟啥味儿,酒啥味儿,改天你能让尝尝吗?还有,你说的爵士舞,你能跳给吗?”
韩超也腾起火了:“那都是不正经的东西,你是个乖乖巧巧的小媳『妇』儿,那东西干嘛,难道你想学坏?”
“你说男人喜欢坏女人,你是男人,你不也一样喜欢,凭啥就不能学坏?”陈玉凤。
她这是想造反?
韩超怒了:“只喜欢你这样的好女人,也不准你接触那种东西,学坏掉,赶紧转过来,抱着睡!”口吻还是命令式的。
陈玉凤比这臭男人更生气,她不是想学坏,而是想识一下更广阔的世界。
想学,想识更多的东西。
而韩超的态度则是普世的,臭男人们的态度。
自的妻子就该藏在家里,啥也不让她学,啥都不让她接触。
可他们在面,喜欢的还是识多,阅历丰富,懂得多的女人。
这大概也是为啥,书里那个她最终只能变成黄脸婆的原因了。
他不让她识,她就一定要听他的吗?
不可能,这回陈玉凤还非识一下啥叫个爵士舞不可。
至于韩超个狗男人,从这天起,陈玉凤就不他了,他三句,她才肯答一句,晚上也不抱着他睡了,谁叫他告诉她,女人越不搭男人,男人才越喜欢呢。
这可是他自找的!
……
话说,转眼顾年就快要来了,当然,新厂房早收拾出来了,现在陈玉凤得带着军嫂们给新厂房采购新设备,还得找装璜公司焊个大铁门。
跟顾年合,就不能带军字,所以公司得另起个名字。
想来想去,陈玉凤把油辣椒厂改成了甜蜜食品公司。
小军嫂就只是厂里的注册商标。
整修好后,陈玉凤还给军嫂们安排了几间宿舍。
本来只想让大家午休用的,但当天晚上,好几个军嫂没回家,都住在宿舍里,用大家的话说,凭啥男人天天加班不回家,她们也要享受一下单身住宿舍的感觉。
陈玉凤一直在纳闷,到底啥叫个爵士舞。
要是她想象不到韩超会跳舞,就更好奇爵士舞是个啥样了。
而今天,是陈玉凤答应几个娃去旱冰场的日子。
周雅芳觉得,军区的孩子们都往哪儿跑,随他们自去就好,大人不用跟着,没啥的。
但陈玉凤还是准备跟孩子们一起去,一则,她不道场子正不正规,想去一下。
再则,她也童心未泯,想去玩一番嘛。
包嫂子听说陈玉凤居然想去滑旱冰,说:“陈老板,旱冰场就不是正经人该去的地方,小孩子们才往哪儿跑了,你咋想的,居然要去那儿了?”
郑嫂子也说:“咱们是女同志,年龄摆在那儿,你也三十的人了,年龄大了,不应该去那种『乱』七八糟的地方,不然,人说咱不稳重呢,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