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宇扛着狍子来到了朱开山身旁,把狍子扔到了一边,把背上的枪在一边放好,抓起地上的另一只铁锹开始对着埋了一半的坑开始填土。
“干爹,这枪没有任何问题,咱们也算是有自保能力了,对了我刚刚还打了个傻狍子,晚上我给你烤狍子肉吃。”杨宇对着一旁的朱开山说道,说的时候手中的活也没有落下。
“行啊,枪法没落下,咱这保命的本事可不能忘。”
两个人把剩下的子弹以及三把枪重新埋了回去,杨宇把枪用布缠好交给了朱开山,又把拿出来的二百发子弹在自己的包袱中放好。
杨宇把狍子中弹的地方砍了下来,挖坑埋好,把狍子扛在了自己的肩上,和朱开山一起向山下走去。
只见山路上朱开山扛着挑着木柴,杨宇扛着没有头的狍子,两人的打扮活脱脱一副,上山打柴时遇到了狍子的打柴人。
他们两人扛着东西,向着最近的镇子赶了过去,来到镇子上直接去了镇子上唯一的一个酒馆,两人扛着东西直接走进了酒馆中。
酒馆老板看着进来的两人,尤其是杨宇的肩上还扛着一个狍子,掌柜的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向着杨宇两人走近几步,对着他们就说道:“我们这里不要柴了,后面已经够了,要不你们明天在过来?倒是你们的那个狍子我可以留下。”
杨宇没有回话,在之前他和朱开山就已经商量好了,他的面太嫩,对外交流的事儿就交给朱开山了。
“我们不是在卖柴的,我们的柴有人要了,就算老板想要,我们也不能卖给你,我们爷俩是来吃饭的,在山上待了一天了,都没吃个热乎饭。至于这个狍子算是我们的意外收获,要是掌柜的出价合适我们就卖了。”朱开山对着老板回到。
“你们是来吃饭的?那快进来坐吧,狍子我收了,这个狍子我出一两银子,要是你们觉得合适,那就卖给我,要是不合适你们就在找买家。”掌柜的招呼着杨宇二人进来坐,一边对着杨宇肩上的狍子动起了手。
对于他们二人来说,这个狍子根本就不重要,现在既然有人要买,当然是要卖出去。“掌柜的,你开的这价有些低了啊,这样吧我们爷俩也不跟你讨价还价,你一会儿把这狍子做熟了给我们上半斤,让我们尝尝味道就行,同意的话,一两银子卖您。”
“行,成交了。你们先坐着,我让伙计给你们上点酒,再上俩小菜,你们喝着。”掌柜的把杨宇他们安顿好了,向着后面吆喝起来,一会儿功夫,后厨就来人把狍子抗进了厨房。
又是一会儿,酒馆伙计给他们二人端上来两个小菜,和一壶烫好的纯粮酒。
两人吃着菜说着话,朱开山向杨宇问道:“小宇,你说我们接下来咋办,我们要去三江口,从这里走可是要走三天呢,而且我们这装扮也不是太适合啊。”
杨宇吃了口菜,并没有动桌上的酒,想了想才对着朱开山说:“干爹,我们得弄两匹马了,有了马我们的速度也就快了,我们的枪也不用放在柴火里了。到时候买上两套铺盖,弄成铺盖卷就把枪卷里面。”
“哎,你这个法子好,行就这么办了,马的问题可不好解决,咱们去哪搞这马啊。”朱开山一边对于杨宇的想法表示赞同,一边又把马的问题抛了出来。
“抢”杨宇对于朱开山的问题没有犹豫,想也没想直接回了一个字。
“抢?小宇,你可别忘了我们义和团的纪律,毋贪财、毋好色、毋违父母命、毋犯朝廷法,杀洋人、灭赃官,行于市必俯首,不可左右顾,遇同道则合十。这些你都忘了吗?”朱开山对于杨宇的回答有些出乎他的预料,他没想到杨宇会去抢,所以他直接把义和团的一些纪律说了出来。
这也幸亏两人身边没有别人,要是听到了这些,周围的人肯定回去报官领赏。
杨宇见朱开山把团规念了出来,连忙向着周围看去,等看到整个酒馆大厅里没有人之后,这颗悬着的心才放下,转头对着朱开山小声回到。“干爹,我们的团规当然不能忘了,我说的抢又不是去抢良民的,我们去找土匪的晦气去,抢土匪的东西,把土匪干死这也算是保境安民了吧。”
朱开山听了杨宇的解释,这才释然。“抢土匪的行,这个我赞同,小宇啊,虽然我们义和团现在是散了,但我们却自己却不能放任自己,朝廷对我们不仁,但我们不能对百姓不义,你可要记住了。”
“放心吧,干爹,我不会忘记我们义和团的初衷的,我们始终是来自百姓的。”杨宇一脸郑重对着朱开山回到。
正在这时,酒馆的伙计端着一个盆走了过来,一下蹲在了杨宇和朱开山的面前。“红烧狍子肉,您二位慢用。”
被伙计打断谈话的二人,也没有继续谈下去,面对飘香的狍子肉,两人动起了筷子,不大会儿功夫,一盆肉就被两人消灭了个干净。
吃完饭,两人和酒馆的掌柜的说了声,让他给安排一个住的地方。这个镇子算是这边的交通要道,所以杨宇他们来的时间点不是太凑巧,能住的房间都住上了人。
两人一听这样正好,他们正愁要是好房间这柴往哪里放呢,要知道这可不是普通的柴,朱开山对着掌柜软磨硬泡,终于让掌柜的在后面的柴房中给二人安排了个地方,这才让两人有了个过夜的地方。
杨宇在柴房了收拾着铺盖,朱开山则是去找这边的伙计闲聊起来。
杨宇所在的柴房中,柴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朱开山走了进来。看到进来的朱开山,杨宇立刻来了精神,从一旁的地上拿着水壶给朱开山倒上碗水。“干爹,怎么样,打听到了吗?附近有胡子吗?”
朱开山接过碗,把水喝干这才回到。“有,在我们去元宝镇的路上要经过老鸹山,那山上就有小伙绺子,经常干些打家劫舍,杀人夺宝的勾当,过路的客商可是苦不堪言,咱爷俩就拿着他们开刀吧。”
“行,既然他们敢干些丧尽天良的事儿,那咱们也不用客气。”杨宇听了朱开山打听到的消息,心中也是有些想要动手的冲动。
“那就快点睡,明天正好有走商的商队要过老鸹山,到时这股绺子肯定会出来行动,机会可就在我们眼前了,我们连去找他们都不用,而且这绺子据我他听到的消息,他们总共也就十多个人,以我们爷俩手里的水连珠还有我们的枪法,这十多个人的绺子怎么着也得想法子灭了他。”朱开山说完,躺在床上翻了个身,转眼就打起了呼噜。
一夜无话,杨宇和朱开山起了个大早,天没亮就在酒馆要了点吃食,两人吃完东西就背着柴上了路,两人一直走出了镇子以后,这才在出镇子的毕竟之路的林子里停下来。
把柴火中的枪拿了出来,杨宇把自己的包袱皮铺在地上,把两支枪全都拆成了零件,擦着枪的每一个部件,该擦油的擦油,该清灰的清灰。
等到杨宇把两支枪都保养完了,天色也亮了起来,把压好子弹的枪递给朱开山,自己也靠着树抱着枪休息起来。至于他们用来伪装的那两捆柴,早就在杨宇擦枪的时候,让朱开山散在了这片林子里。
在林子里两人并没有等太久,从镇子的方向就出现了马车的身影。十二个人赶着三辆大车,每辆大车上都放着慢慢的货物,货物还用布盖着。
看着出现的马车,杨宇转头对着朱开山说:“干爹,饵来了,剩下的就看鱼儿上不上钩了。”
朱看山看着在路上走远的车队,站了起来,拍了拍腚上的土。“走吧,咱爷俩也该动身了。”
说着两人把他们歇过脚的地方打扫干净,跟着车队在林子里跑了起来。朱开山在林子里跑的速度很快,这个不到四十身强力壮从战场下来的人,用他特有的方法跑着,而杨宇跑步的方式却是用的从老a那学来的方式跑着。
两人一路跟着车队,时而吊在车队后面,时而超过车队在车队前面林子里等着车队赶上来。大半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日头也到了杨宇头顶的正上方。
车队也让出了官道,在道路旁边停了下来,十二个人歇着脚,吃着干粮。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从远处传来。
杨宇从林子里向官道上看去,只见一队骑着马挎着刀的土匪赶了过来,这一队土匪也就只有十四个人,在杨宇的观察下,却只看见了四个人后背背着枪,看样子三个人的枪还是那种土枪,只有一个人的枪是近代步枪的外形,距离太远了,杨宇也没认出来是什么型号。
只见这股胡子骑着马,快速的接近商队,来到近前,很简单的就对商队形成了包围,十四人围着十二个人三两大车的车队。
杨宇和朱开山也在林子里埋伏好,用枪指着土匪队伍。
“一共有四支枪,其中只有一支快抢,我们应该能把人都给留下,一会儿可别心软啊,干爹。”杨宇端着枪对着身旁的朱开山说道。
“小兔崽子,我用你教啊,别忘了还是我教你怎么开抢的,你干爹这事拎得清。一会儿我开第一枪,先打有枪的。”朱开山说完猫着腰,提着枪向着早就选好的地方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