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的选举,也是一场生意罢了,就连天宇的老大,也不过是一场场生意拼搏下,最终的结果而已。
换句话说,天宇的表面领导人,也是一笔生意的结果。
所以,天宇联邦财团遍地。也造成了阶级固化,物欲横流,钱就是一切,任何的东西,似乎都能用钱买到。
白家,曾经就是白约城的一大顶级家族。而白约城作为联邦主城,能在这里成为顶级家族,显然也就是联邦的顶级世家,绝对大财团了。
但是一代代不断的挥霍,没有出过什么像样的领导人的前提下,白家迎来了他们的终焉。
传到白敬仁这一代时,白家其实已经名存实亡了。只留下了一处城堡,几处老房产,连伺候打扫管理城堡的仆人的薪水,都有些难以为继。
不,准确的说是给这些房产的每年的税务,白敬仁都觉得很吃力的。
年轻的时候,白敬仁是很有雄心的,他想恢复白家曾经的荣光,为此也付出过无数的努力。
为了混社交圈,交际人脉,他丢掉了私下那苟延残喘的体面生活,辞掉了所有的仆人,只有看着他长大的老管家,留了下来。
他将这些钱,全用来参加各种的聚会,仅仅为了维持聚会时的体面。因为天宇就是这样的文化,你要想出头,必须要有这些。
好在他白家有着历史的荣光,虽然没落了,被不少人嫌弃,但是也不用像普通人那样,需要削尖脑袋,才能面前钻进来。
可惜的是,他虽然不算是个蠢货,却也不多么妖孽,可以说是个很平庸的人。
处处想着出头,却处处碰壁,到头换来的却是生活越发的拮据。
从大学毕业,到如今三十将近,五六年里,他拼搏过,挣扎过,不甘过,然而社会教会了他什么叫无情,什么叫平庸的人过着平庸的人生。
他是不甘心的,可惜老天似乎对他没有半分的厚爱。
在一次咳嗽咳出血后,他去了医院,得到了肝癌中晚期这种噩耗。
不认命的他,卖掉了祖上最后的荣光,白家的城堡,企图度过病魔。然一次次的治疗中,一次次生死边缘的挣扎中,幸运没有眷顾他。
他不仅没有治好病,还花费掉了所有的钱财。
为什么?
为什么老天就不能让他幸运一次?
极度不甘心的他,尝试过偏方,试过各种的或正常,或邪恶的仪式,寻求那隐藏在城市暗面的超凡的帮助,甚至不惜加入传说的邪教。
然而意外并没有降临,他已经感知到了,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
白敬仁躺在床上,看着窗外那初生的金红色的朝阳。淡淡的阳光,穿过窗户,照射在白敬仁的脸上。
暖洋洋的阳光,带着万物般的生机,给白敬仁的却只有无限的不甘心。
“哒哒······”
这时,门外传来老管家那富有节奏的敲门声,作为白家的老管家,他经历过非常严苛的礼仪教育,即便落魄到了如今,依旧没有丢掉这份涵养。
“请进。”
老管家得到回复后,推开了房门。苍老的面容里,一双暗淡的双眼,看着面前这个他一手带大的孩子,闪过一抹灰暗的光。
“少爷,该吃药了!”他一丝不苟的来到床前,即便白敬仁已经病成这样,即便白家已经无人,他依旧这样伺候着。
白敬仁看了看眼前这位老管家,宛若亲人般的存在。不过五六十岁的年纪,却布满了皱纹,显得很是苍老,鬓角已然斑白。
原本一身昂贵的手工制作的服饰,已经洗的很陈旧,甚至有了些许的补丁,却被老管家穿出了独特的气质。
看着老人,这些年的点滴闪过脑海。这个老人,为了白家,奉献了一身,是一位极度合格的管家。
“夏伯,不用了,我知道自己的情况。”白敬仁艰难的坐了起来,看着老者,开口道。
老管家叫白夏,是白家世代的管家,他祖上就改姓了白。
“少爷·······”
“咳咳·······”不待白夏言语,白敬仁突然面色潮红间,再次咳嗽了起来。
白夏立即的伸手,扶着对方,对方不断的咳嗽。看着宛若要咳断气,面色从潮红咳到惨白的白敬仁,他满脸的心疼。
良久,白敬仁咳出了一大口血,染红了老管家递出的手巾后,气息才稍稍放缓。
“你不用说了,我自己是个什么情况,我自己清楚。”捏着染血的手巾,缓过一口气后,白敬仁惨然的道:
“几日前,那份汤药就已经是我最后的赌博了,喝下它前,我就有了准备。”
这时白夏欲言,白敬仁伸手间,阻止了对方。极为守礼仪的白夏,即便这样情况,也没冒犯白敬仁,吞下了欲说的话语,看着白敬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