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都需要钱啊!”李浈也有些不服气。
“那......”严恒有些犹豫,到底该不该松口。
“好吧,看你这么虚心求教,今日我便勉为其难一次吧!”李浈在说这话时候,突然心疼了一下。
“你究竟想做什么?”严恒赶忙问道。
刘弘闻言也凑了过来,虽然自己无条件地信任李浈,但毕竟直到此时自己还对李浈的计划一无所知。
“自然是赚钱了!”李浈说得理所当然。
“如何赚?”严恒追问。
李浈看了一眼严恒,而后很认真地说道:“你看,我已经免费回答了你一个问题,你这是第二个问题了!”
“我没钱!”
严恒没说谎,这次出来是真的没带钱。
李浈紧接着看了看刘弘。
刘弘见状忙摆了摆手,道:“我没问!”
“唉!”李浈长叹一声,而后摇头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
“快说快说!”不待李浈说完,严恒便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李浈狠狠剜了严恒一眼,而后才缓缓说道:“其实这一路走来,想必你们也猜到了一些......”
说着,李浈看了看严恒与刘弘,二人一脸懵逼地望着李浈,不知所云。
“好吧,这句话全当我没说!”
李浈很无奈,突然有些怀念与郑畋在一起的日子。
“很简单,既然河北、河南两地多有匪患,而且这匪患一时也除之不尽,那么我们何不好好利用这个机会呢?”李浈说到这里,仿佛已看到了大把大把的银钱源源不断地流入自己的口袋。
“嗯,这么多的钱以后可没地方放,回去后得多腾出几间空房才行......”
“大郎!”严恒一声大喊,将李浈从美梦中生生拽了回来。
李浈瞪了一眼严恒,而后重新整了整思绪,这才接着说道:“盗匪劫掠过往行商,那我们便给行商们提供保护,而他们付给我们相应的报酬,就这么简单!”
“剿匪这些事不是应该由官军来做么?”严恒不解。
“官军只剿匪,不收钱,况且这些盗匪若真这么容易剿的话,你当他们能存在这么久?”
见严恒依旧一脸懵逼,李浈只得耐着性子解释道:“就比如刘弘,他自江陵到幽州,这一路上不知要遇到多少盗匪,而我们为他提供保护,一路将他护送到幽州,而他只需要付出一定的报酬便能免于盗匪侵害,岂不是一举两得?”
“可你是官,他是商,自古官商无往来,你就不怕被御史弹劾?你就不怕陛下怪罪?”
这一次,严恒听懂了,但却有些担心。
“我不动用官军,我也不会出面,谁知道?”李浈说完,警惕地看了看严恒。
严恒赶忙连连摆手,道:“我自然不会说出去!”
“可若不动用官军,你用什么保护?你不出面,谁来?”刘弘插话道。
“所以青云寨便不会再是青云寨!至于这出面之人么......”李浈看了看刘弘。
“我?”刘弘反问,一脸惊讶。
“自然是你了,严恒的父亲是官家的人,自然不能出面,你父亲如今被白敏中削了官职,又正在经商,你最合适不过了!”李浈笑道。
“你就不怕我搞砸了?”刘弘问。
“你信不信我?”李浈反问。
“自然信了!”
“那我也信你!”李浈笑道。
不待刘弘说话,严恒紧接着说道:“即便是青云寨,也只有区区三千余人,于河北、河南两道的行商来说,还是有些少啊!”
“此事......”李浈看了走在前方的刘关一眼,而后说道:“记得我曾对刘关说过,让他们兄弟五人各去招募一支队伍,现在......机会来了!”
想了想后,李浈又道:“青云寨的这些人我有用处,既然答应了田文胜将他们引入正途,日后便让他们入了卢龙军,只是在没找到合适的替换者之前,先让他们盯着此事,毕竟对付盗匪,他们比任何人都有经验!”
“入卢龙军?可他们连户籍都还没有!”严恒撇了撇嘴说道。
“所以此事便须得将张方进那货拉进来了,户籍之事自然不难解决!”李浈脸上泛着笑,是那种不怀好意的笑。
“那......”刘弘有些犹豫,但想了想后还是开口问道:“我们能得多少利?”
“嘿嘿,终于问对了问题!”
紧接着李浈摇了摇头,道:“可是我不知道!”
“不知道?!”严恒、刘弘二人闻言大惊。
“不知道你就敢如此兴师动众?不知道你就敢答应王元逵每年十万贯?还见了两镇节度使?”刘弘有些气急。
“我不知道,可有人知道!”李浈不慌不忙,似乎胸有成竹!
“谁?”二人异口同声。
李浈指了指刘弘。
“我?我怎么会知道?!”刘弘不解。
“你不知道,但你身边那个杨叔应该知道!”李浈道:“算账这种事我做不来,每次收多少银钱?怎么个收法?那个杨叔看上去很精明的样子,应该知道,回去让他算算就是了!”
“哦,对了,我腾出三间厢房来,应该够了吧?”李浈转而又问。
“做什么?”刘弘问。
“放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