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除了为质以及在萧家的那几年,他不是在九牢山就是在军中。男人扎堆的地方,斯文守礼肯定学不着。
早便知道自己不是姜女心中最合意的夫婿人选,放话说姜女若喜欢别样的必须得改。
实则呢?为了接近她,也为了让她接受自己,一直以来都克制收敛着,不敢暴露更多。
那么现在为何不怕暴露了?
因为他越来越清楚地认识到,他最向往的那个地方,他是真正进去了。
非但进去了,还万分惊喜地发现,他在里面占据的位置远比他想象中要重得多。
阿娪或许比想象中还要爱他……
这个发现让他欣喜若狂,也让他开始有恃无恐。
从一开始的百般不着地,到现在慢慢吃准了。知道无论如何姜女总会纵着他,哪怕他过分一些、过分很多,她最后总会答应……
捂热一块冷玉,并让她为自己融化。
他做到了,他的心踏实了。
不再像之前那样小心谨慎,有了“胡作非为”的底气……
谁能想到胡作非为了一次就过了头。
姜佛桑转头看向别处,任夜风吹散脸上的热意。
不欲再提那晚的事,经他一提,又挥之不去。
四周黑暗一片,分不清是梦是醒,而她被覆在一座大山下,无法言声,难以禁得。
攒眉,试着挣动,五指被紧扣住,用力按在软枕上……
恼是有一些的,肩头还有他留下的牙印——他有啃人的毛病,以前好歹收着,如今可好,獠牙都露出来了。
但姜佛桑实在没法就此事跟他掰扯。
萧元度什么样人她岂会不清楚?
再者她自己当时也不甚清醒,细节虽已记不清,但她大约……只恨没真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
咬人这事容不得抵赖,但……萧元度把袖子一撸,结实的小臂上尽是指甲抠得痕迹。
“背上也有。”就要脱衣给她看。
“你——”姜佛桑瞪过去一眼。
萧元度心下一荡,收手坐过去,试探地抱住她,再三保证自己不再犯浑、不再欺负她。
“你坐开一些,热。”姜佛桑想把他推开。
萧元度对上她的眼:“原谅我了?”
姜佛桑抿唇,未语。
萧元度便知道这是云开雾散了。
“阿娪,你方才说素馨洒于帐上可令竹簟生凉……要不今晚试试?”
姜佛桑气结,就没见过这么顺杆爬的!
“你就不能想点别的?”
萧元度并不以为耻:“睡自己的女人不是天经地义?我最多贪心一些,每晚都——”
“你再说!”姜佛桑眉头一纵,抬手捂他嘴。
萧元度亲她手心,待她把手抽走,又捧住她的脸亲。
吻里带着不易察觉的讨好,“我不也任你处置么?你愿意,我随时随地都可以把自己交给你,就好比现在。”
“……”姜佛桑整个人都僵住了,嘴角抽了一下,“邬使君太客气了。”
“叫我什么?”大掌下滑到腰际,作势呵痒。
姜佛桑急忙改口:“阿钊阿钊……”
月色下的小船轻晃着,笑声飘向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