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弗兰克么？”奶奶喝着酒，突然对弗兰克问道。

“嗯？”弗兰克闻言一怔。

“我从不相信一个人会改变，狗永远也改不了吃屎。”

“我认识的弗兰克，是一个人渣，一个可悲的失败者，一个孬种，我曾经无数次的幻想，医院会跟我打电话说‘佩吉，当年医院弄错了，他不是你的儿子’，可我一直都没等到。”

“弗兰克生活的无比窝囊下贱，他出生就是一个败类，一直让我失望。”

“我问了孩子们，弗兰克确实很糟糕，他不但当不好儿子，也当不好一个父亲，更别说看女人的眼光，我从没看上过莫妮卡那个婊子。”

奶奶喝着酒，毫不客气的贬低着‘弗兰克’。

奶奶也是从小生活在最底层，经历了很多的事情，脾气暴躁，语言粗鲁，还有性别歧视等等缺点。

‘弗兰克’会变成那样的人渣，和奶奶小时候的教育，其实是有着直接的关系。

当然，奶奶是不会认为自己是错的，只认为是‘弗兰克’不争气，烂泥扶不上墙。

哪怕，她的四个孩子，包括‘弗兰克’在内，都对她畏之如虎，都不愿亲近她。

奶奶在监狱里坐了十几年的牢，几个孩子去看望她的次数，屈指可数，带孙辈去看望她的，只有弗兰克那一次，由此可见一般。

奶奶有四个儿子，‘弗兰克’并不是她最喜欢的儿子，但却是她最了解、最能拿捏在手里的儿子。

因为从小的教育，‘弗兰克’很害怕奶奶，真的是耗子怕猫那种，让他往东，绝不敢往西，让他抓狗，绝不敢撵鸡。

所以，奶奶出狱后，没有去找其他几个儿子，而是来‘弗兰克’这里。

弗兰克带着孩子们，去监狱看望奶奶时，奶奶已经注意到了弗兰克的变化，但没有太在意，毕竟探监的时间那么短。

在奶奶的印象中，弗兰克还是以前那个‘弗兰克’。

但出狱这段时间，住在家里，奶奶才逐渐意识到弗兰克的变化，从孩子们口中，知道了弗兰克最近做的种种事情。

她所认识的那个‘弗兰克’，可不会对孩子有这种责任感。

“虽然，我不知道你都经历了，但你不是我认识的弗兰克。”奶奶说道。

“那你就当我是全新的弗兰克就好。”弗兰克忍着身体的抗拒，和奶奶喝酒道。

“嗯...”奶奶审视的看了弗兰克一眼，点上一根大烟。

“我不认识萨米，她一直精心伺候我，我知道她的目的...”奶奶抽了一口烟说道。

奶奶一直生活在最底层，还在监狱里蹲了那么些年，都快八十了，真的是吃过的盐，比别人吃过的米都多，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萨米那点小心思，奶奶一眼就看出来了。

“萨米把事情都跟我说了，您不用自己的钱，我们不会偷您的钱。”弗兰克说道。

“没有人能从我手里，偷走我的钱。”奶奶说道。

“你好像消失了半年，大家都以为你死了，结果你回来后，有了一大笔钱，你...走我的老路了吧。”奶奶看着弗兰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