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什么?”楚怀王问。
“只不过咱们的数支军马得合兵一处,任命一个大将,统一指挥调度,这样才有战斗力。”宋义暗暗观察着众人的神情。
“此言不错,该是如此!”楚怀王附议。
其实他二人私下里早就商量好了,这时候不过是在唱双簧而已,目的就是要夺兵权。
众人面面相觑,知道这才是重点。
楚怀王于是环环而顾,说道:“司徒吕爱卿,上柱国陈爱卿,两位以为如何?”
吕臣、陈婴之前早已接到暗示,何况实情确实不得不如此,于是都回禀:“臣愿意交出兵马,听凭大王调度!”
楚怀王大喜,终于转向项羽,胆战心惊问道:“长安候以为如何?”
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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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神色不善,并不回答。
楚怀王心下大惧,立刻安抚说:“长安候项爱卿与武安侯刘爱卿一路攻城掠地,打下了不少城池,自武信君以下,功劳最大,正是本王今后要多多倚重之人,这一次援救巨鹿,项爱卿千万要为寡人分忧。”
项羽一听,心中一喜:听他这么说,莫非要任命的大将就是我?
楚怀王见他不回话,又说:“项爱卿莫非以为咱们无力救援巨鹿?”
“当然不是!当然得救!只不过大王要任命谁当大将?”项羽直白了当地问。
楚怀王知道这个问题很要命,弄不好就是一场大乱,于是把问题抛回去,问众人:“众位爱卿以为,谁堪为大将?”只见众人都不说话,于是望向吕臣。
吕臣作为楚怀王的司徒,位高权重,近日来又受了不少好处,甘为楚怀王的喉舌,于是说道:“臣以为,还得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将,才可担此重任!”他这话第一个就把项羽排除了。
龙且对项羽最是忠心,一听这话不对劲,作色道:“咱们是带兵打仗,目的是打胜仗,当然是要选最能打的!除了长安候羽将军,别人我谁都不服!”
楚怀王恐惧,生怕项羽的人当场掀桌子,又看一眼宋义。
宋义又站出来说:“长安候自然是英雄盖世,无人能敌,可毕竟年轻气盛,臣担心难以服众啊!”
“什么服不服的,有谁不服?”龙且也是暴脾气。
宋义脸上挂着笑容,语重心长说:“一则长安候年轻气盛,二则长安候的祖父项燕大将军是被王翦害死的,而长安侯的叔父武信君是被章邯害死的。现在敌人的统领不是别人,一个是王翦的孙子王离,一个就是章邯,他们都跟长安侯是不共戴天的大仇。我怕长安候被仇恨蒙蔽双眼,意气用事,倘若决策出现重大失误,咱们都承受不起!”
范增见这家伙当初受项梁重用,项梁一死,他立马城头变换大王旗,胳膊肘往外拐了,不禁有气,大声说:“此言差矣,长安侯久经沙场,是武信君亲自带出来的,今非昔比,早也可以独当一面了。就算长安候报仇心切,咱们这些做谋臣的难道不能加以规劝么?长安候正是大将的不二人选。”
宋义对旧主子心中有愧,不知如何应答才好。
楚怀王有点慌,于是又看向刘邦,问道:“武安侯意下如何?”心想老子收买了你这么久,你该表现表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