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粲吓得直接跪倒在地,却说不出话。
原来,韩信设了一个小圈套给他钻,让他们捧沙子,其实并不是真的看沙子吸汗多少,因为每个人的生理反应不一样,测出来也不能让人信服,要的正是做贼心虚的人自己作弊,不打自招。
外面的卫兵闹事,也是故意安排的,正是为了吸引众人注意力,给他作弊的机会。
他一藏匿沙子,那就洗不脱罪名了。
韩信这等判案法子看似闹着玩似的,其实是有先例的,故事是这样的,曾经有两个农妇抢一只山羊,都说是自己的,闹到县官那儿去了。县官断不了案,于是分别发了一根一样长的芦苇,说是第二天比长短,就知道谁在撒谎了,因为撒谎的人芦苇会长得更长。于是,有一个农妇心虚,就把芦苇给剪短了,反而暴露了自己。
王粲的举动,就与那剪短芦苇的农妇一般,何其愚蠢。
“为何要陷害薛将军?是否有人指使,说!说出来方可饶你一死。”韩信一边逼问他,一边瞥了一眼卢绾。
“大将军,饶命啊!”王粲磕着头,涨红了脸,偷瞧了卢绾一眼,不知道要不要把他供出来。
卢绾也慌了,这种事情军法面前,刘邦面前,都是绝对不能容忍的,立刻向王粲说道:“倘若真有人指使你,说出来也无妨,我知道,你肯定担心你妻儿老小,放心,我帮你保护他们。”
他这话明显是威胁了,意思是,你敢供出我,我杀你全家。
王粲也就不敢招供,只磕头说:“是小人糊涂,小人本该升任粮道主管,却因为薛将军来了,只当了一个副吏,因此要陷害他,小人再也不敢了,大将军开恩啊!”
韩信心想始作俑者是卢绾,把他吓得也不轻了,倘若真把他供出来,倒不好收拾了,因此也不过分逼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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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薛将军,你说要怎么处置此人?”
“依我的脾气啊,直接杀了了事。不过杀他反而便宜了他,把他关个几十年,让他好好受受罪。”薛欧说。
“那好,就这么办吧。”
王粲一听还可以活命,脸上总算恢复了一点血色,被拉了下去。
卢绾也才松一口气,笑说道:“没想到大将军断案,还有这等手段,真叫人佩服啊!”又转身向薛欧说,“薛将军受委屈了,幸亏还了薛将军一个公道,真是皆大欢喜啊!”
薛欧却并不知道是他的险恶用心,还以为他是看在共事多年的份上,真来为自己求情的,跟他客套了两句,说:“来日我一定请卢将军喝酒,你可一定要赏光啊!”
“客气,客气。”卢绾告退而去。
薛欧又转身向韩信长跪不起,说道:“末将屡次得罪大将军,大将军都大人不记小人过,真是让小人汗颜无地。上一次,大将军在吕后娘娘面前求情,我尚且以为是假情假意,这一次,上将军明明可以借着机会,将错就错,置我于死地,却想方设法给我开罪,还我清白,小人真不知如何报答才是。”
“我韩信不过是公事公办而已,薛将军是将才,早晚还会为汉王立大功的,我又怎能不保你!”
薛欧感激涕零,说道:“大将军,你说吧,要我为你做什么?”
韩信大喜过望,心想卢绾本来是要设计害自己,不料阴差阳错,反而送给了自己一个助攻,把薛欧变成了自己人,何其妙哉,说道:“还别说,还真有事情需要请教薛将军。”
“大将军有何吩咐?”
韩信把手一搓,心想机会来了,也就毫不讳言,开门见山说道:“你跟樊哙的关系不错,你来告诉我,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降服这个不听话的家伙!”
薛欧大笑几声,决定把樊哙卖了。
于是,他说了樊哙一件见不得人的事儿。原来,樊哙看上了宫中一个侍卫长的老婆,经常借口去人家里喝酒,把侍卫长给灌醉了,然后就跟人家老婆胡天胡地。
“原来他也偷腥!”韩信喜之不尽,终于抓住了樊哙一个大把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