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范将军”反有几分文士模样,向小公主行了一礼,笑道:“我是范丘,却早已不是将军了。”
原来,此人曾是秦朝的一个都尉,因为倾心于嬴柔,抛弃荣华富贵,自愿入墨,要拜嬴柔为师。不料嬴柔知道他是为自己而来的,坚决不肯收他。他无奈之下只好另投别的灵子,成了郭显的弟子。
小公主也知道他是姐姐的爱慕者,对自己加以照拂也奇怪了,感激说道:“你也来帮我们,可地上这个弟子醒了,他们就知道是你帮着我们逃走的,你怎么办?”
何玉也说:“是了,范师兄,我留下没事,但你得跟他们一起走。”
范丘此时已将昏倒的弟子绑起来,口中塞了布团,关到了石室中去,说道:“咱们先出去再说。”
何玉自愿留下,就让范丘带二人出去,沿途给三人打掩护,见到有守卫就上去谈笑说话,引开注意力。
就算这样,三人也连遇艰险,为了避开走动的弟子,有时候不得不分开躲避。
几番东躲西藏之后,韩信转身一看,竟跟他二人失散了。
地宫中地形复杂,光线又暗,他一时间迷了方向,又不敢大声呼叫,不禁尴尬住了。
他只恨没有先让范丘画一张地图来看,本是要寻路回去找他们,不料越走越是迷糊,忽然听见有脚步声过来,又没有地方可躲,见到一个石室中亮着灯火却没人,就钻了进去,往床底下一躲。
过得片刻,脚步杂乱,五个人走了进来,围着一张石桌落座。
韩信小心瞧去,只见里面正有郭显和毛文两人,看样子他们是要密谋什么事,这里原来是郭显的房间。
只听郭显说道:“要他们师徒俩对我心悦诚服是不可能了。我给他们师徒俩吃了逍遥散,等那小丫头有了身孕,大了肚子,再放他们出去。嘿嘿,那时候她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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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见人吗?她不认我当钜子,我就让她当不成这个灵子,到时候再想办法扶持另一个听话的人顶替她,不就万事大吉了么?”
其他四人嘿嘿直笑,一人说道:“这样好,是他们师徒俩自己不清不白,怪不得咱们了。咱们不过就是给了他们独处的机会而已,他们也不好意思跟别人说是咱们害的了。”
韩信才知道他们是打的这个主意,暗骂他们无耻。
听得郭显又说:“只是我还没想到怎么逼得韩信听咱们的话,他可是手握大军的,最好能有什么毒药,吃下去一时不死,他需要时时向我求解药……如果把他关得太久,他这个大将军只怕也做不成了……”
“要是能逼得他们尽快投降就好了。”毛文说。
“有这么容易,我还用费这些心思?先不说这个,我们中有一些异己分子,最好除掉。”
“异己分子,灵子指的是谁?”毛文问。
“一个是范丘,他拜了我当师父,却念念不忘嬴柔那个妖精,今日我要把那丫头关起来,我看他就不服;还是一个是张虎,当初嬴柔救过他,他也是心向两姐妹的。”
“他们可是灵子最得力的两个干将啊,也要除掉?”
“我眼里容不得沙子。”郭显从怀里掏出两只瓷瓶,说道:“这两瓶叫做沸心散,服下去之后,会心跳过速而死,从外表看不出来中毒,悄悄下到他二人饮食中,叫他们死得不明不白。”
“忽然害死两个人,其他弟子岂能不起疑心?”毛文说。
“当然不能死在这儿,我跟张虎已经说了,明日让他去外面办事,你们几个都跟着去,路上给他下药就是了,到时再伪装成是被敌人所害。一瓶等着范丘去打猎的时候,下到他水里,然后伪装是被野兽所害。”郭显说着把一只瓷瓶给了毛文,叫他去害张虎,一只瓷瓶给了另一个弟子,叫他去害范丘。
郭显与这几个心腹弟子当初都是强盗出生,后来因缘巧合之下入了墨家,他凭借着一身武艺,又好假仁假义,居然混到了墨家灵子排行第四。但本性却不改,正道不走,总想着走下三滥的路子。他可谓是一个伪君子和小人的结合体。做伪君子达不到目的的时候,一变脸,就使小人手段了。
自从他拿到钜子令之后,整个人就更膨胀了,以至于为了尽快获得墨家钜子的权柄,迷了心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