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怎么知道如何劝降?”
李振没这个经验啊,你要是说,让李振做几首诗振一振士气,李振勉强能说出几句来,可劝降...
这是个技术活啊,李振这张破嘴可是公认的毒蛇,万一把回鹘彻底激怒了,还立个屁功的?苏秦不再阵前一刀将李振咔嚓了,那就算他心态好了。
“你回去告诉将军,我稍微酝酿一下,随后就去。”
杜方领命离开,李振则坐在辎重的马车上打腹稿。
说实话,李振接触这类的东西并不多,他连怎么安慰别人都不会,这张嘴除了阴阳怪气,只有面对自家婆娘的时候,才能说出真心的夸赞。
“也罢,尽力而为吧。”
打好了腹稿后,李振骑上马儿直奔前军,在这里,将士们已经做好了准备,随时可以发动进攻。
在见到李振后,苏秦招了招手,笑道:“小子,我叫你的亲卫转告你的话,你都知道了?”
“是,苏爷爷让小子上去劝降。”
“你知道就好,老夫深知你这张破嘴毒的很,上去之后,给我狠狠的讽刺回鹘可汗,岂敢挑衅我大兴的威严,真是不知死活!最好当场给他气死!”
李振闻言一愣,有些拿不准苏秦是不是在开玩笑,只好苦笑了几声,道:“将军,这样不大好吧?”
“有甚不好?”
不等苏秦开口,马济便主动接过话头,冷笑一声道:“敢涉足我大兴的疆域,就得让他们明白,我大兴的铁蹄亦不是好惹的!必叫他们付出代价!”
“可是,这就不失去了劝降的意义了吗?”
“劝降有个屁的意义?只是走个流程,免得回京之后,那些个劳什子文官抓住这一点不方罢了,他们要是降了,谁给兄弟们发放战功?”
马济讥笑的解释着,随后众将露出一副你知我知笑意。
李振见此画面,心说特么既然是走个流程,干嘛叫我来?
谁能保证回鹘会不会抽冷子给自己砍死了祭旗?
“总之,你放心大胆的说,最好能将回鹘的可汗气死当场!”
“是,小子领命。”
苦笑着离开主帅答应,李振骑在马背上垫垫的离开,在距离回鹘营地不足一里的地方停下,在李振的身后,是马济率领的一万铁骑为李振掠阵,一但回鹘对李振出手,马济就可以以最快的速度驰援。
“三黄县子,左武卫录事参军李振,奉命前来劝降,额...你们老大呢?叫他滚出来见我。”
只能说,论最毒的功夫,李振还真就没怕过谁,奈何语言不通,只有极少数懂的大兴话的回鹘人吹胡子瞪眼,对李振很是不满。
“别在那儿叽里呱啦的,听着烦,有没有管事的?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一刻钟内,我若是见不到回鹘可汗,我大兴的铁蹄将踏碎这里!”
“大兴人,你不要太过分了!”
营地内,几个略懂大兴话的汉子义愤填膺,恨不得此刻就抽刀子砍死李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