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样,你最好老实交代,那些钱你做什么了?”
冯宇挠了挠头,苦笑道:“其实把,也没做什么,这不是为了修缮凉州城嘛,需要大量的银粮和人力,人力倒是好说,但钱粮却是有一个很大的缺口。
这个价格呢,若是请朝廷拨款,恐怕是不可能了,没办法,下关只能咬咬牙,用李县侯的钱,暂时来填补空缺了。”
“好家伙,花我的钱,办你的事儿,合着咬的是我的牙?”
“李县侯莫急,这笔钱是借的,日后一定会还的,下官以人格做担保!等到刺史府有富裕,一定第一时间将这笔钱还上!”
于是李振笑了笑,满不在意的摆摆手,道:“无所谓了,我家中亦不缺钱粮,九牛一毛而已,对了,你挪用了多少?”
冯宇吞了吞口水,伸出两个手指来。
“两千贯?”
“再多点儿...”
“两万贯?”
“是,一共两万五千贯有余。”
李振当即拍案而起,红着脸喝到:“快点儿,还钱!好家伙,两万多贯,你特么还好意思上我家来蹭饭?杜方呢!过来,给我将此獠赶出去!在还钱之前,莫进我家门儿!”
“李县侯,何至于此啊!下官都说了,会还的。”
好一番保证下,李振才勉强接受了此事,让冯宇消消停停的填饱了肚子。
饭后,冯宇本还想与李振闲聊一番,却被李振二话不说赶了出去,没办法,冯宇只好启程赶往京城,找了个驿站住下。
于是杜方就很困惑。
再怎么说,冯宇也是数个月未见的老朋友了,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少郎君,这大雪寒天的,就算要走,起码也等到明天啊...”
“你啊你,你以为我真是在乎那钱粮,才赶他走的?”
杜方一愣,茫然的摇摇头。
“若是换在一个月前,别说一天两天,就是彻底在咱家住下,我也扫榻相迎,但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回京述职却选择先来见我,这本身就犯了忌讳,何况我现在的人缘可不是很好,别人恐避之不急,他倒好,主动将把柄送给别人,我看似赶他走,实则是在帮他。”
算算年头,冯宇在凉州做此事也有十几年了,眼看凉州眼下发展的愈来愈好,说不定此番回京述职,冯宇会左迁升官,不必再回去凉州那个苦寒的地方。
若是因为这种小事耽搁了冯宇的仕途,那才是罪过。
“原来如此,少郎君有心了。”
“朋友一场,我帮不了他,能做到不害他,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看不出来,冯宇可不是傻子。”
正如李振所预料的那般,马车上,冯宇重重叹气。
“李县侯啊,你聪明一世,何苦在这种事情上犯了糊涂?”
送别冯宇后,李振的生活再次恢复平静。
每天的生活高度重复,日复一日,虽然平淡,但算不上无趣。
直到这一天,李家迎来一位客人。
李振这边正在泡澡,房门突然被推开,顿感寒风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