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的右手逐渐用力：“但刚才似乎我感知到的东西不是这样的。”

“另外顺便一提，不久之前小三秋才用这种话来敷衍我，你也想被我摁进土里么？”

“那您还是去摁他吧，我都一把年纪了，摁我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

黑袍人将小袋子递给了钟离：“从他们手里坑来的新芽，虽然对我没什么用了，但是怪老头你应该用得到。”

钟离左手接过袋子，右手轻轻摸了摸黑袍人的脑袋。

“你，唉，我只是让你去给他们一点教训，没让你做多余的事情。”

“嘿，得了吧，我可是知道的，您这边对这东西的需求似乎也挺大。”

黑袍人得意一笑：“您只不过是想让我到下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看看能不能缓解一下我身上的痛苦罢了。”

“不然给他们一点教训这种事情大可不必由我出手，您肯定还有其他手段可以用对吧。”

“唉，不愧是怪老头呢，您的行事风格真的是太温柔了，如果我是女儿身的话一定会不管不顾嫁给......唔唔唔！”

钟离面无表情地捏住黑袍人的脸颊：“想去找若陀住一段时间吗，想的话我可以安排安排，到时候把你装进棺材里让小三秋运过去。”

黑袍人疯狂摇头，钟离这才将手松开，饶过这小子一命。

“别乱来了，估计有些人正在猜测你下去的真实目的，他们压根就不会相信我是让你去给他们一个警告的。”

“但如果你有些事情做得过火了，说不定他们真的会出手对付你，深渊教团隐藏的神秘力量不少。”

“坎瑞亚，坎瑞亚，嘿嘿。”

黑袍人冷笑两声：“五百年前要不是抽不开身，巨渊那摊浑水怎么说我也要凑过去，只能让后辈冲在最前面，真是我这种老东西的失职。”

“保重身体即可，剩下的不用你们管。”

钟离轻轻为黑袍人理了理长袍上的褶皱：“璃月有我，不需要你们再牺牲什么了。”

“千年之前那场剧变之后，你应该听小圣说起过某些东西，若是你们再做些什么逾矩的行动，顾家真的会消失，谁也保不住小三秋，哪怕是我。”

“保重身体，期待与你们一起看到未来的璃月。”

黑袍怔怔地看着钟离消失的方向，随后右手轻轻一挥，将洞口覆盖了薄薄的光幕之后，这才低声笑了起来。

“嘿嘿，做梦呢怪老头，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听老圣的话留在这里，否则的话我早就效彷先祖顾神大杀四方去了，谁会一天到晚心甘情愿窝在这种地方。”

“这是老圣留下的命令啊。”

黑袍人靠在了椅背上：“留守璃月，暗中守护这片土地，做一个行走在阳光之下的地老鼠，啧啧啧，听上去还是很有意思的。”

“魈哥估计人都懵了嘿嘿，那句话就老圣那个婆婆妈妈的神经病以前经常说。”

“为了，守护您啊。”

“您说万事有你，但是几千年的辛劳，您肯定也累了吧。”

黑袍人摘下了头套，露出了一个苍白但柔和的笑容。

“虽然吾等尘世卷属不能帮您斩杀魔神，但在小事上帮您一把肯定是没问题的，谁要听你保重身体的建议，嘿嘿。”

“呸呸，现在应该还有其他人活着吧，他奶奶的，老圣那个阴间玩意儿当时给我说得感动到一塌湖涂，没准这一套一套的还跟其他人原封不动说过。”

黑袍人从怀中掏出了一枚打磨得圆润无比的石珀，里面是一个精巧无比的模型，铭刻着璃月的山山水水，还有一道道熟悉的笑容。

“大步向前吧怪老头，只要顾家一日不灭，我等尘世卷属就会一直陪在您的左右，万死不辞。”

“未来，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