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沈翼也留在房间里找,“看样子,衣物没有被人拿走,但应该丢了财物。”
他找到一个空的荷包,里面没东西了。
叶文初看他一眼:“估计是觉得钱包比较显眼,所以只拿钱。”
“他的字还不错,”叶文初道,“我要回去问问吴子敬,这孩子的成绩怎么样。”
小公子的桌子上,放着笔墨纸砚,笔架倒在了一边,被笔架压着的有两本书《孝经》和《礼记》。叶文初问沈翼:“你看这书,是少儿启蒙读物吗?”
沈翼扫了一眼,道:“他今年十二,读这应该是晚了,但算正常。”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聪明?”叶文初翻着书,随意地道。
沈翼眉头扬了扬,郑重地从她手里接过书翻看了看:“只有两本?”
“怎么?”叶文初看着他,“应该有几本?”
沈翼随口道:“我像他这个年纪,每日大约有六本。”
他报了书名,叶文初并不知道。
“我不问你了,”叶文初将他手里的书拿过来,“我问吴子敬,他们这个年纪学几本。”
她说着,将桌子上的两本书收拾好,又翻看抄写功课纸张:“沈大人,你看这个。”
桌上一共六张纸,有四张写了字,像是老师布置的功课,叶文初是看不懂内容,只能分辨最下面一张和上面的不一样,她递给沈翼:“这是什么功课?”
“哦,”沈翼扫了一眼,“《乐经》上的内容,这一段要求背诵,他应该是默写出的,这里……”
他点了点最下面:“这里漏了一个字。”
“那其他的呢,你再看看。”
沈翼翻看其他三张:“这两张是《孝经》注释,童子试要考的,这一张是《礼记》上的内容,他自己写的注释,偏稚嫩理解的浅显。”
他说完,发现叶文初正看着她。
“怎么了?”他问道。
叶文初将他手里的纸拿回来放好:“没什么,继续找吧。”
沈翼就站在她边上,打量着房间。
叶文初出去后,他也一起出去,两人站在院子里,他问叶文初:“你觉得,凶手是按什么顺序杀人的?”
“不知道。”叶文初道,“我无法从尸体的特征上,来推算谁是最先死亡的,因为间隔的时间太短了。”
只能再从院子里找线索。
“大人,师父!”马玲回来,道,“院门都没有撬开的痕迹,院墙也没有看到攀爬的迹象。”
叶文初去了厨房。
“那把剔骨刀,就是厨房这里找到的。”叶文初问陆通化,陆通化指着空的一个地方,“就放在这里。”
并不难找。
从门口进来,昨晚的月色很亮,这把刀就摆在门边的架子上,顺手就能取到。
厨房的位置也不隐蔽,从正门进来,了,西面拖着的三间大小的耳房就是,和那两个死去的婆子的位置是对面。
“这桌子上的剩菜,是昨晚陆员外一家人吃的吗?”
叶文初数了一下,有七八个菜摆在桌子上,唯有一个盘子是空的:“这原来放的什么?”
“不知道,昨晚我没有来吃饭。”陆通化道,“这菜上面原本盖着饭罩,您刚才让我取东西,将脚印保护住,我就拿走了。”
“这么多菜,肯定是昨晚过节吃剩的。”
叶文初端着盘子闻了闻,没闻到什么,一回头看到了沈翼,就递给他:“你闻闻看。”
沈翼摇了摇头。
“我来!”乘风举手道,“我来闻。”
叶文初将盘子给他,乘风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又捧着盘子使劲闻,凝眉道:“昨晚是中秋节,从化人的桌子上的菜,这里都有,但唯有少了烧鸭。”
“除了整只烧鸭外,没有任何菜能吃完后盘子这么干净。”
乘风说完,眼睛亮亮地看着叶文初等着她表态。
“可以。”叶文初很真诚地夸奖乘风,“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
乘风被夸奖,高兴地去看自己主子,他主子没有和他一起共情高兴,只淡淡扫了他一眼。
乘风乐滋滋出去了。
“马玲,我感觉我一时回不去,你回城请一位吴子敬和这家小公子的同窗来一趟。”
“再去医馆看一眼,重伤的车夫。”
“等办好这两件,你下午不用过来,我另有事情让你核查。”
马玲应是。
师父回来后,她只要听师父吩咐就行了。
“沈大人,”叶文初看向沈翼,沈翼个很自然地道,“见佃户?”
叶文初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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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