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玉出来的时候,叶文初和沈翼正好出来。
沈翼扶着叶文初。
“我把轮椅给你坐吧。”闻玉扶着轮椅站起来了,让叶文初来坐。
叶文初无语了。
“你的腿不疼吗?”沈翼问的。
闻玉扫了他一眼:“疼是可以忍的。”
说着,他一步一步往前堂去,虽说疼,可腰背还是直挺的。
将轮椅留在了后面。
……
晚上在叶家吃饭,依旧是以前的位置,沈翼和闻玉各坐了叶老太爷的两边,闻玉的手边是叶文初,沈翼在对面。
沈翼陪叶老太爷说基金项目。
叶文初吃着闻玉夹的菜,歪着头看他:“腿不疼?”
闻玉心里闷,但侧过脸来看到她时,心口的闷便就消失了,他道:“疼!”
“你刚才吓我一跳。”叶文初殷勤地给他夹了个圆子,闻玉讥讽她,“你是不是怕我自己擅自配解药试毒?”
叶文初是这个意思。
她觉得闻玉有点着急,所以很怕他偷偷去配药方。
“师父可亲口说过,你的毒必须是我们三个人都在场,并都认可的情况下,才可以配解药。”叶文初提醒他,“你不许冒险。”
闻玉看着她。
他笑了起来:“知道了。说得好像只有你记得师父的话一样。”
叶文初笑了起来,将自己的鱼肉分他一点。
“那就好,你要是出事了,我和师父、小白还有八角怎么办?”叶文初道,“万事多想我们。”
闻玉瞪了她一眼。
一侧,白通也用新的碗筷,弄了一碗菜摆在了闻玉面前。
闻玉看着白通。
“干什么?”
“怕你夹不到。”白通道,“晚上我给你按腿。”
叶满意也挤进来,举着手:“我我我、我也可以。”
闻玉看着他们,笑了起来。
“那我就等着享受了。”
白通点头。
沈翼端着酒看着对面,视线落在闻玉的脸上,若有所思。
等吃过饭,他们去湖边小坐,闻玉难得想钓鱼,独自一个人夜钓,沈翼走过来停在他身边。
闻玉瞥他一眼。
“你中的是不是一种叫青岩的毒?”沈翼问他。
闻玉等他继续说。
白通给沈翼端了椅子,请他坐,闻玉又看了一眼白通,很惊讶。
“您坐。”白通又跑了一趟,给他送了一杯茶。
沈翼也很惊讶深看了一眼无事献殷勤的白通。
“思南白罗山,有一种叫青岩的毒,你是去那边后中毒的吗?”
闻玉没否认也没确认。
“我认识一位从思南来的人,他就是白罗山人,青岩之毒也是他告诉我的。”沈翼道,“你想不想去京城,我可以给你引荐他。”
闻玉收回视线,继续盯着平静的湖面。
沈翼也不着急。
静坐了一会儿,沈翼就走了。
闻玉垂着头重重叹了口气。
叶文初的话响在耳边,她说他做事得考虑师父和他们。
他在乎他们,他们也在乎他。
“师兄。”白通坐在沈翼刚才坐的椅子上,“外面冷,我推你进去?”
闻玉点头。
整个十一月,大家都在为了重建家园而忙碌,整个从化的百姓,抽出手的要给叶氏建生祠,祖辈上香供奉,以表谢意。
叶家没推辞,还让知情人中间贴补了材料钱。
叶氏生祠开始动工,预计明年初能竣工。
等进了十二月,叶家人终于放松下来。
叶文初的脚好了,但她走路还是小心的很,不会久站。
顺安康里的病人的腿开始能动了,加上每天他家里人给他揉捏按摩,恢复的效果简直喜人。
叶文初很高兴。
沈翼很忙,但每隔两天回来一次,在顺安康坐一坐就离开了。
一直到临近年底,大家开始准备过年的时候,京城的圣旨到了。
“四小姐,”乘风快步跑进来,喊道,“大人让您回家,一会儿圣旨到叶家去。”
叶文初很惊讶:“给叶家的圣旨?”
“对!单独给叶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