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鲜血。

有鲜血从席寒城的手上流了下来，一滴又一滴，流进了哈拉沙漠。

原来黄色的沙子，被染成了红。

何以言一震。

他抬头错愕看着席寒城：“席寒城你！”

席寒城神色是痛苦不安的：“我必须要这么做，要不然我没有办法冷静，要不然我会发疯，所以我只能够割破自己的手，让我能够冷静下来。”

不冷静，救不了夏珠，事态会越来越糟糕。

这席寒城很清楚。

从夏珠消失后他就清楚了。

可他无法控制自己。

最后为了强行逼自己冷静，用尖锐的匕首硬生生割破了自己的掌心。

血肉飞溅。

那是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何以言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将自己所打算的告诉了席寒城，并特地说道：“你放心，我和容夜时刻在注意一切，我们的底线就是不让孩子们有危险。”

席寒城沉默了数秒随后将司容止和他说的话告知了何以言。

何以言微怔。

片刻后他紧盯着席寒城的眼：“为什么告诉我？”

毕竟司容止那番分析，未必没有道理。

而席寒城选择告诉他，明显就是不怀疑他。

席寒城声音哑得厉害：“我的大脑已经乱了，我甚至分辨不清到底是你和夜枭有问题，还是司容止有问题，但我想到夏珠曾经和我说的话。”

“她说，如果当无法做出选择时，那么就相信自己的直觉。”

“而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和夜枭没有问题。”

何以言眼底闪过了一道亮光。

他拍了拍席寒城的肩膀：“寒城，你的选择很正确，但现在我却不认为，司容止会有问题，真正有问题的人，我想其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