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羡意倒也想睡,只是如今这姿势,实在有些难受。
她一只手放在被子外,受着伤,不能乱动,另一只手则因为侧躺,被压在身下,总觉得别扭得有些不舒服。
最关键的是……
即便隔着彼此间的两层衣服,她也能清晰感觉到某人身体的热度。
好似失了火般。
很烫。
她试图挪动身子,调整姿势,只能依靠双腿用力。
结果这腿一挪一动。
陆时渊声音贴着她,沙哑着:“你别乱动了。”
“我不舒服。”
苏羡意将头从他胸口抬起,目光自下而上,所及之处……
看到了他喉结滚动,微红的脸,还有目光昏沉的眸子。
以及,越发急促热切的呼吸。
“我也……不舒服。”他声音显得有些沙哑。
呼吸好似着了火般。
苏羡意也不傻。
瞬间,
呆若木鸡,一动不动。
只有一张小脸,倏然红透。
安静的房间内,有他微微急促的呼吸,苏羡意把头埋在他胸口。
陆时渊更紧得拥住她。
倒不是他自制力不够,只是这床本就不算大,她挪来蹭去,半刻都不消停,他就个木头也不可能毫无感觉。
也是照顾着她是个病号,若不然……
耳畔,
心跳,呼吸,
急促,紊乱,一塌糊涂。
杯子下拢着高温,两人身上就好似失了火般,热意经久不散。
直至,陆时渊掀开被子起身,喝了大半杯水,又去了趟洗手间。
寂静中,
苏羡意听到了洗手间内传来水声。
把头埋在被子里,臊得小脸通红。
又不是什么的都不懂的小姑娘,大抵能猜到他在干嘛。
觉得有点缺氧,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
翌日,清晨
苏羡意睡醒时,陆时渊早已起身。
待她洗漱后,徐婕便来了,给两人送了早饭。
没想到一大早的,周小楼也来了,她也拎了早餐。
“没想到阿姨来得比我还早,那我的早餐岂不是浪费了。”周小楼一脸沮丧。
陆时渊:“如果你不介意,待会儿我带给同事吃。”
“也行。”
待吃了饭,陆时渊离开上班前,给苏羡意伤口换了药。
消毒时,难免有些疼,惹得她眉头直皱。
“忍一下,很快就好。”陆时渊动作已尽量温柔。
“这丫头从小就怕疼。”徐婕是第一次看到伤口,自是心疼不已。
待他走后,徐婕接了个电话,也不在病房,周小楼就凑到她身边,低声问,“意意,昨晚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就……没发生点什么?”周小楼好奇。
她一早过来,可不是送早餐这么简单,总是想听些八卦的。
“我都这样了,你觉得能发生什么。”
苏羡意指着受伤的胳膊。
“也对,给你换药都疼成这样,这要是真发生点什么,你不得嗷嗷直叫,在医院里,影响也不好。”
“……”
一大早的,你这是在开火车吗?
苏羡意恨不能刚才没让陆时渊把她的嘴给缝上。
陆时渊尚未回到办公室,就在走廊遇到了肖冬忆,某人打着哈气冲他招手。
“吃过早饭了吗?”
“没有,准备去食堂。”
他一个单身狗,自然不会在家做饭。
基本一日三餐,都在食堂解决。
医院员工食堂,经济实惠,便宜又好吃。
“给你的。”
陆时渊将手中拎的早点递给他。
肖冬忆一脸懵逼得打开,包子,烧麦还有银耳粥,“时渊,你什么时候转性了?给我带早餐?”
“小楼带的。”陆时渊说完就走,昨晚没睡好,准备回办公室冲杯咖啡。
导致肖冬忆拎着早餐,一脸懵逼。
她干嘛给自己带早餐?
什么意思?
------题外话------
冬冬:为什么给我带早餐,我有点慌。
小楼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