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赌鬼的老婆?怎么还没死?”詹兆堂记起来了,当年他为了扩张皇冠,收购冯学富经营的印刷厂,就设计让冯学富在赌场输钱,最后拿工厂抵押。
没想到冯学富那个家伙扛不住压力,竟然上吊自杀。
再然后就是这个疯女人抱着孩子过来对他围堵拦截,说要为老公讨回公道,要拿回被骗走的印刷厂,要不然就揭发詹兆堂设赌局害死人的阴谋。
詹兆堂是什么人,怎么会受她威胁?
直接让人把这疯女人的孩子抢走,卖去了南洋。又命令人把这女人卖到tai南的穷山僻壤。没想到这疯女人命大,现在竟然又找了过来!
“这帮废物,是怎么做事的?”詹兆堂勃然大怒,脸上肥肉乱颤,“快些把这个疯女人拉开!我不想再见到她!”
“是,老板!”张阿泉朝外面手下挥挥手。
当即,那些人动起手,扯着疯女人的衣服头发,把她像死狗一样拖开,然后丢到垃圾堆!
领头那人嫌脏地拍拍手,然后朝疯女人吐口口水,警告道:“以后别再骚扰詹先生!要不然,要你好看!”
疯女人神神经经的,突然笑起来,抓着垃圾堆的剩饭往嘴里塞:“哇,这里有好多好吃的东西!宝宝,你饿了没有?妈妈找不到你,好心疼的!呜呜呜!”
又是哭又是笑。
领头那人见疯女人这副模样,就走过去,躬身对车内的詹兆堂说:“老板,那女人的确是疯了!您看要不要----”
詹兆堂摆摆手:“就让她待在垃圾堆吧!乐色最适合和乐色在一起!”
“是,老板!”
领头那人得到命令,回身朝同伴招招手:“回来吧,不用管那个女的了!”
林肯车再次启动。
詹兆堂看着报告书,嘴里问张阿泉:“我都快忘了,这个女人叫什么来着?”
“张春花!”
“张春花?倒是和你一个姓!”詹兆堂头也不抬,“记得不错,这个女人没疯前还有几分姿色,我玩过一次,很够味的!没想到现在弄得疯疯癫癫,真是倒胃口!”
张阿泉没吭声,眼神露出一丝怪异。
突然,詹兆堂抖动肥肉,用手指点点手中报告书:“这些做海关的还真够贪!一出口就要三百万!”
张阿泉:“估计他们也知道那批货物的价格,所以才敢这样狮子大开口!”
詹兆堂点点头,“你说的没错!卡拉ok和随身听这种新鲜玩意儿,听说在东瀛卖得很火!一部随身听三百美金,一台卡拉ok甚至上千美金!”
詹兆堂合上报告书,“就算给海关这帮人一点好处又怎样?我们还是赚爆!”
……
海关总署。
当詹兆堂乘车赶到这里的时候,与石志坚赶来的车辆不期而遇。
詹兆堂笑了,让张阿泉帮忙打开车门,他从车上挪动肥胖身子慢吞吞下来,整理一下西装,然后朝着石志坚走去。
石志坚一身貂皮大衣,也从车上下来,看着走过来的詹兆堂。
“石先生,好久不见!”詹兆堂笑眯眯地朝石志坚伸出手。
石志坚与他握手,“是啊!詹老板看起来精神很好!”
“我精神当然好了,今天来这里谈个大买卖!”詹兆堂脸上肥肉一颤一颤的,双眼眯成一条缝。
石志坚笑了:“你的大买卖该不会是我的那批货吧?”
“哦,是吗?”詹兆堂装糊涂道,“我也不晓得!只是听说这里有一批被扣押的商品。这边作价三百万求我拿下!”
“我也不想的,不过助人为乐嘛!我只好勉为其难带钱过来,免得这些货物在这里烂掉,既占地方,又影响环境!”詹兆堂抖动着肥肉,一脸欠抽模样。
“那么我们就进去看看,到底谁才是这批货的主人!”石志坚笑道。
“非要这样做吗?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自讨其辱?”詹兆堂摊摊手,“既然你想要丢人,那就随你便!”说完嚣张地带着张阿泉等人走进海关总署内。
石志坚稍作停顿,也带着梁有才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