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佳妮自己在心里加了不少戏，仿佛已经看到江北辰呕吐不止的滑稽场面了。于是连忙端着茶杯走过来，单膝跪了下来，将茶杯递了上来，似笑非笑的说道：“师祖，请用茶！”

“嗯，好！”江北辰淡淡微笑，将茶杯接了过来，不过刚刚触碰到茶杯，连忙便从手上滑脱了。

“呀！”

张佳妮惊了一下，下意识的便去接那茶杯，结果捞了两下都没捞住，反而是绉了一下，滚烫的茶水直接洒到了脸上。

哗啦！

此刻，茶杯掉落在地上。

张佳妮闭着眼睛，感受着火辣辣的脸，还有萦绕在口鼻的粪水的臭味。

这滋味，果真是酸爽！

“哎哟哟，不好意思啊小妮子，都怪我手不劳，没有接住！”江北辰连忙拿起旁边的纸巾，故意装作慌乱的样子，帮忙擦拭。

张道仁也是一惊。连忙过来帮忙，一边问道：“佳妮，你怎么样，没有被烫到吧？”

咦？

张道仁一边擦拭着，一边感觉有点不对头，这茶水的味道怎么怪怪的，于是将纸巾放在鼻子边上闻了闻。顿时一股怪异的味道，扑面而来，眉头瞬间皱的老高。

他天天都喝茶，岂能不知，这分明是烹茶的水有问题。

“于垚，你给我滚过来！”张道仁大声呵斥道。

于垚顿时吓了一跳，连忙跑了过来，“师……”

啪！

话还没说完，张道仁一个大巴掌便飞了过去，呵问道：“我问你，这茶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去取甘泉，这哪里是甘泉，这分明就是泔水！”

“居然拿这种污水来招待客人，我是不是该打断你的狗腿！”张道仁大声的呵斥着。

扑通！

于垚吓得立马跪了下来，浑身瑟瑟发抖，一脸委屈的说道：“没有，我没有啊师父！是，是师姐！”

于垚似乎想到了什么。立马指着张佳妮喊道：“我刚才去给师祖打甘泉，结果刚走到院子外边，师姐说我是外人，不能靠近王府井，所以她自己进去打的水，我，我……”

于垚委屈的不行，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原来是你！我就知道是你，小妮子，你简直太不像话了，你……”

张道仁刚要破口大骂，张佳妮刷的一下站了起来，嘶吼道：“我怎么了我？他就是个毛头小子，装什么前辈呢！有什么资格喝我们王府井的水，我看他就只配喝粪水！！”

张佳妮捂着嘴，跑到一边剧烈的呕吐起来。实在是忍不住了。原本她是想让江北辰喝粪水的，结果自己灌了满嘴，果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刚才江北辰的小动作，也是让她喝了不少粪水进去，此刻果真是止不住的想yue！

张道仁一脸无奈的表情，旋即连忙走过来，对江北辰躬身行礼道歉：“小江老师，对不住！实在是太失礼了，都是我平时太宠溺这丫头，让您见笑了！”

江北辰摆了摆手，“不碍事不碍事！小孩子的把戏罢了！”

“不过我看，这丫头也就是鬼机灵，根骨实在是差了一些，棋道上嘛。估计很难有所成就！”江北辰忍不住感叹说道。

“学习棋道，要先学做人，棋道可以通天，但若是人道都做不好，又何谈修天道！”江北辰又叹了一句说道。

张佳妮忍着呕吐，转过头来冷眸而视，“姓江的，你说什么？你居然说我根骨不行？”

“好啊！敢不敢跟本小姐下一局，本小姐一定教你好好做人！”张佳妮指着江北辰的鼻子，大声挑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