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也包括沧月。
你要是敢就这么冒失的跑过去,八成结果只有一个,被按在地上摩擦。
哪怕你是沧凤公主的朋友,这也不好使。
囫囵冷静下来,也没有话说,只能听奎能安排。
而奎能能如何安排呢,找囫囵王要一件信物,去横峰别院通报,等那边给回信。
见不见你,在于沧凤公主的态度,她如果不想见你,谁也没辙。
囫囵王倒是自信的,拿了一块玉佩,交给奎能,言语嘱咐了一番,静待佳音。
……
——
夜,奎能归来。
信物是送到横峰别院了,什么时候能送到沧凤公主的手上,不清楚,没给回信,那就只能等着。
后院,凉亭。
“近日,天启神国的战事,可有耳闻么?”陈牧羽打听起了巨戎入侵的事。
这次巨戎从天渊神国的断魂渊借道,而沧澜神国紧靠着天渊神国,对此事肯定是有密切的关注的。
奎能点了点头,“这次,天启神国怕是难了,据我所知,这三十亿大军,并不是巨戎的全部,北疆诸族的战力,远远没有达到极限……”
“他们是想以天启神国作为突破口,拿下天启神国之后,继续向周边扩张,大虞、大尧,甚至还有光明、北麓等神国,都在巨戎后续征服的范围内……”
……
奎能点出了许多神国的名字,无一例外,都是北境的神国。
但就是没有他们沧澜神国。
在这之前,奎能或许还会担心沧澜神国会被巨戎入侵,但现在他知道,这完全就是杞人忧天。
巨戎背后支持的,是太梵神国,而他们沧澜神国和太梵神国之间的关系可是不一般的。
尤其是知道沧月亲自前往巨戎,与巨戎交流过计划之后,就更不用担心了。
都是家人。
“可惜,这北境诸国太不团结了,一个个都在隔岸观火,若他们能团结起来,以巨戎的实力,只怕是难有什么作为的。”陈牧羽感慨了一声。
奎能点头,“这也不能怪他们,毕竟,火还没有烧到他们身上,而且,他们中恐怕很多人都已经知道,这背后有太梵神国的影子,所以,很多神国,只怕已经认命了,现在想的是,如何才能保存自己更多的力量……”
“这太梵神国,手伸的未免也太长了点吧?”
旁边,囫囵感慨了一句。
在西方的时候,太梵神国的影响力就够强了,如他们这些小国,个个都生存在太梵神国的阴影之下,而现在,来到了北境,想不到,太梵神国的手还在往这儿伸。
“力量使人膨胀,膨胀就会扩张,只是北方,只怕也满足不了太梵神国的胃口……”陈牧羽道。
“难不成,他还想一统东大陆?”
囫囵王摇了摇头,“不可能,东大陆强者这么多,他太梵神国也就一位圣主境圆满的强者,有什么能力一统东大陆?”
“能力是能力,野心是野心,能力不足,并不代表野心不够。”
奎能道,“我听说,太梵神国的二长老,梵心,闭关多年,这几日有传出消息,说是有希望突破至圆满境,也不知是真是假,昨日朝会之后,大王还与我们几个谈过,说是,若非出了意外,太梵神国能拿到净世白莲的话,三长老珞珈都有可能突破至圆满境,如此一来,太梵神国便会有三位圆满境强者,呵呵,届时,放眼整个东大陆,有哪一家势力能敌?”
陈牧羽眼神微动。
也难怪当时牧甲会出手了,这厮是在遏制太梵神国的崛起,阻止太梵神国新的圣主境圆满强者诞生。
“呵呵。”
囫囵王苦笑,“如此这般,这东大陆,怕是真要乱了……”
才知道!
陈牧羽笑了笑,总是有人后知后觉的,看不清大势,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但,知道了又能如何呢?
大战一起,人人都在劫中,有多少人能够自保?
……
——
翌日,囫囵终于等来了横峰别院的回信。
请囫囵王前往横峰别院相叙。
陈牧羽不在受邀之列,自然不得前往,他也没想过要去,毕竟,万一撞上沧月,让她瞧出个端倪,还有那么容易跑么?
“这个沧凤,是个什么样的人?”
昨日囫囵王在场,陈牧羽没好意思问,现在囫囵王离开,陈牧羽便抓着奎能询问。
毕竟是要一起干大事的人,囫囵王说她可靠,可也得让陈牧羽心里有底才行。
“这人很是低调,成就圣主境界之后,就一直跟在太上王的身边修行,也不参与朝政,深居简出,很少露面,所以,要说是个什么样的人,还真说不上来。”
“嗯。”
陈牧羽点了点头,便将他们准备一起去干云岫的事情,给奎能讲了讲,让他给参考参考。
奎能听完之后,道,“此事可是非同小可,沧澜神国和太梵神国关系很近,云岫又是太梵神国的弟子,要让沧凤公主参与对他的刺杀,这事,恐怕是有点难度的。”
“可囫囵王很自信。”陈牧羽道。
“他和沧凤,有什么关系么?”
“这话不该我问你么,你是沧澜神国的老人了,没听说过什么八卦?”
奎能苦笑,“我向来不关心这些事,沧凤公主比较低调,我对她的了解也不多,只知道她曾去南方修行过,回来之后破的道,那时候,太上王是准备将她嫁去光明神国,与光明神国联姻的,但因为她破道了,这事也就不了了之,再然后,便跟着太上王修行……”
陈牧羽捏了捏下巴,“这个囫囵王,长得也不怎么样,这两人……”
“呵呵。”
奎能笑了,“这事我可不敢妄加猜测,也许,人家真的就只是普通的友谊呢……”
“嗯,等等看吧,等囫囵王回来,看他怎么说。”
……
这一等,就是大半日。
囫囵王回来了,看得出来,春风满面,意气风发,看得出来,他是见到他想见的人了。
“囫囵兄,事情如何了?”正厅里,陈牧羽询问道。
囫囵王一滞,显得有几分尴尬,“抱歉陈兄弟,我没提那事!”
“嗯?”
陈牧羽微微皱眉,没提?那你特么干什么去了?
囫囵王道,“多年未见,光叙旧去了,这刚见面,我也没好意思开口,毕竟,这还不是什么容易办成的事,始终还是要担上一些风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