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玉望着哈哈大笑的德宗与霍仙鸣,心里一阵阵无语。
德宗笑道:“怎么?你心疼了?”
霍子玉没好气地说道:“对啊,你们老二位,年龄加一起都一百多岁了,还欺负一个十一岁的孩子!”
“嗯,你还知道心疼襄阳,也算有良心。”
“额。。。陛下这话伤人了啊,我怎么会不心疼云锦呐?”
“心疼她?你心疼她你还去平康坊?”德宗白眼一翻道:“你问问你阿公,你去平康坊的事,现在全长安谁不知道?”
霍子玉暗道一声,好吧,终究还是来了。
古往今来,但凡跟公主结婚的,哪有自由的?连圆房亲近都得提前申请递文书,平时更是小妾都不敢养,更别说出去嫖了。
虽然霍子玉是例外,但是德宗听说他主动去平康坊,还是心里很介意。
见霍子玉低头不说话,德宗饶有兴致地说道:“你不是素来能言善辩么?怎么不说了?”
“毕竟我确实是去平康坊了,还喝了酒,虽然没有嫖,但是也收了几个姑娘,所以陛下批评我几句,也是该当听着的。”
“嗯,你这还算句人话,”德宗笑道:“你但凡敢顶嘴,朕就用云手推死你!”
德宗说完,自己先和霍仙鸣又笑了起来。
霍子玉知道德宗又在开玩笑,也不气,嬉皮笑脸地陪着。
德宗笑完,这才坐定身子,望着霍子玉道:“朕倒不是介意你多收几个姑娘,朕是担心你收的人不可靠,明白么?如今可是多事之秋!”
“陛下说的是,孙儿知错了!”霍子玉拱手躬身认错。
“知错就行,你今天答应的几位姑娘,你阿公派人查过,都是可靠的,你以后可不许再乱许诺收人了,明白么?”德宗认真道:“真想要姑娘,朕帮你物色。”
“啊这。。。陛下,子玉没那个意思,”霍子玉躬身再拜道:“子玉以后一定安心在家修身养性,绝不再去烟花之地,也不再随便答应收人!”
“嗯,你明白状况就行,”德宗抚须缓缓道:“明天武道会第二轮就要开始了,还有刑部、京兆府在帮助被拐女子返乡,各路节度使的人看到新酒重利,都派人过来长安了,如今长安鱼龙混杂,各方势力的人都有,保不齐就有哪家的线人,你是大唐的希望,谁出事,你都不能出事,明白么?”
“陛下训诫的是,子玉明白!”
“嗯,听说,田老倌另外俩儿子也来京城了?”
“是的,还约孙儿去东市裴记吃了饭。”
“怎么样?”德宗抚须轻轻问道。
“田老倌废长立幼,甚至意图借我们的刀,裁撤田老大和田老四的部队,已经引起了两人的不满。”
“哦?有多么不满?”
“我说‘如果二位公子能够主动大义灭亲,本侯不介意帮助二位再保奏下来一处节度’,他们就果断跟我结盟了。”
“你确定田老大和田老四靠得住?”
“子玉认为,靠得住!”
“哦?为何这么肯定?”
“因为,如果他们出卖我,对他们的处境不会有任何利好改变,反而更引起他们父亲的猜忌。”霍子玉道。
“嗯,说下去。”德宗道。
“出卖我,对我不会造成任何负面影响,只会让田老倌更猜忌他们,甚至田仲武都会和他们开始疏远。”霍子玉道:“但如果和我们结盟,他们不仅可以免去未来兄弟在魏博同室操戈的局面,还能多讨来一处节度,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