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你说那女人到底是干嘛的,总是半夜来,清晨走,神神秘秘的。”
郝景雪躺在被窝里,那个女人隔两天晚上来一次,算好她来的时间,子时之后,自己就离开那个房间,换她进去。
“应该是为小姐治疗之类的,每次她走后我早晨进去,小姐都面色红润,身体温软有药香,推拿或者针灸过。”
“那这么说,公子对那小姐还挺好的,又是以补品和药材养着,还专门带药师来治疗,这么宝贝的话,为什么不带回家里照料,要留在我们这个小山村?”
郝大娘疑惑,似是想到了某一点,八卦道:
“你说那小姐会不会是公子包-养在外面的情人,所以才不敢带回去,放在我们这里养着。”
郝景雪想了想,否定道:
“我看不像,公子每日清晨去看她时,我也在房间里,他从未做过什么逾矩的行为。”
“可能是晚上做的呢,晚上你又没有在里面守着。”
郝大娘仍然坚持自己的看法,认为小姐是那位公子包-养的外面的小情儿,她听说很多官爷有钱人都喜欢干这些事儿。
“不管我在没在里面,我是觉得公子不像那样的人,行了娘你出去吧,我要睡了,明早还得进去照顾呢。”
郝景雪不想再跟她娘掰扯,拉过被子蒙住脑袋,闷闷的想,公子才不是她说的那样的人呢,小姐那么美好,肯定也不是那样的人。
就这样,在所有人的精心照料下,大概过去了一月之久,安玲琅仍然没有醒来的迹象。
这日,楚珺烨去房间看她,看到那张阖着双眸,苍白欺雪的小脸儿就这么安静的睡着,
时间对她而言仿佛停止了般,每天都这样,不管他带了多少稀世药材药师高手来治疗;
也不管楚煜城为了找她发了疯,将京城翻了几个底朝天,耗费多少人力物力搜索范围放至整个胤王朝,她什么都感觉不到,仍旧睡着。
一个活死人,一个疯魔了,他们变成这样,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可为什么高兴不起来。
胸中涌起一阵无名之火,楚珺烨走到床边,冷眼睥睨着安玲琅,
“你装的是不是?不想看见我,难道也不想见到楚煜城了吗?啊!”
他一拳狠狠砸在安玲琅的枕边,拳风扫起她墨发翻飞,落在那雪白透明的脸上。
安玲琅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睫毛都没有颤动一下,对于他的愤怒毫无知觉。
楚珺烨就这样俯视着她,狞笑着,恶魔般的气息洒在她脸上,无论他多么凶狠,她都毫无畏惧。
僵持了一会儿,楚珺烨忽然觉得自己就像个傻子,对一个毫无意识的人发狠,要想真的泄愤,杀了便完事儿了,反正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醒,如果一辈子醒不来,不能供他折磨,还不如死了。
大掌移到她白皙的颈间握住,如此纤细脆弱的脖子,只要他稍微用力,就能掐断。
他微微收紧五指,脑海里浮现出第一次见到她的情形,那时候的安玲琅像只受伤的小白兔,紧紧的拉着他......
回忆起这段,楚珺烨触电般猛的收回了手,脑海里的那一幕,竟,竟让他莫名奇妙的心跳加速。
楚珺烨站起来,胡乱将刚才落在安玲琅脸上的头发抚下去,像看一个陌生人般盯着她的睡颜愣了几秒,最后逃也似的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