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浩瀚的太阳在天空升起，群星与夜色尽皆褪去，仿佛时空逆转，白昼到来。

那太阳由远及近，须臾之间便到达了正上空，此刻莫月才看清楚那太阳的模样，那是一个由八匹金色骏马拉动的黄金战车，俊美的少年正手持缰绳站立在战车之上，伴随着这战车到来，灼热的气息在天空中弥漫。

已然遍布碎片高悬于天空的铜镜在太阳到来的刹那便碎成一片光芒，那光芒重新凝聚成粉发少女，她双眸紧闭，从天空中飘落。

莫月伸手接住了天空中落下的李元儿。

此刻，驾驭着太阳战车的莫语也强忍着高速驾车的晕车感，出现在了那虚幻老者身前，在李元儿化身的铜镜消失之后，虚幻老者已经开始重新从四周汲取生命力，恐怖的知识污染也瞬间进入莫语脑海。

【打牌者的领域】，发动！

刹那间，两人同时消失在夜空里。

【打牌者的领域发动】

随着系统机械的声音响起，原本闯入莫语脑海的知识也如同潮水般退却，四周的世界也沉寂了下来。

趁着这个机会，莫语终于平复了那股眩晕，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虚幻老者，这个老者面目慈祥，双眼紧闭，他看上去面容装扮似乎十分好记，但是莫语只要一移开视线，就会瞬息忘记老者长相，记忆中只有一个隐隐约约的模糊身影。

这是人间神圣？

从这个特性来看，这个人间神圣的模样似乎是不可记忆的。

这种感觉与小爱给他的感觉完全不同，至少他可以清晰的记得小爱的神话形态，随后他又反应过来，或许不可记忆才是人间神圣的真正特质，而小爱之于自己，是不同的。

不过眼前的虚幻老者所展露的也不是祂自己的神话形态，莫语虽然没有直接接触过这个虚幻老者出场的场景，但是从虚幻老者不断的汲取生命的行为，他可以大概推测出这个老者并不是完整的人间神圣。

祂应该只是具有某种人间神圣特质的‘投影’，通过某种特殊的方法降临在世界上，并且莫语推测祂大概就是七宗罪事件的幕后者，祂使用的降临方法应该是有缺陷的，所以祂才需要从外界汲取生命力补充自己。

这也是莫语直接发动打牌者的领域的原因，通过领域直接切断祂与外界的联系，避免祂在战斗中汲取生命或者使用其他特殊的手段而导致更多的人伤亡。

【抽卡阶段】

随着系统的机械声音响起，四张卡片从卡盒中飞出落入莫语手中。

莫语抬头看了一眼身前的虚幻老者，老者依旧双眸紧闭，似乎对外界的事情毫无所觉，并未做出任何反应，现在是莫语的回合，莫语猜测祂的力量应该已经被领域隔断了。

这是莫语第一次面对人间神圣级别的敌人，虽然只是一个投影，但是他并不知道跨出那一步进入到人间神圣领域的存在究竟拥有哪些神秘莫测的力量。

而且，他看向手中的四张卡片。

自己起手这四张卡，好像也不太强力的样子，不过他还有一个选择，眼前虚幻老者的并不能从外界汲取能量，本身维持其投影极有可能是不长久的，所以他可以尝试使用拖延战术。

他拿出手中的一张卡片，翻转开，

“我从手牌召唤求道者。”

手中的紫色卡片碎裂成点点紫色微光，随后寂静的领域中出现了布满群星的星空，闪耀的星光照耀在卡片的紫色微光上面，映射出一个繁复而又玄奥的图案巨大平面图案，那是‘光’符文。

枯瘦苍老衣衫褴褛的老者从图案中走出，静静的站在莫语面前，求道者的效果有两个，一个是可以在战斗中概率获得一张新卡片，另一个就是通过献祭自己视为满足某个献祭条件。

这两个效果都不是什么具有攻击力的效果，求道者本身也没有战斗力。

在召唤求道者以后，莫语静静等待了十几秒，但是前方的虚幻老者的身影却没有任何变化。

“系统，他的身体没有力量流失吗？”

莫语有些疑惑，他需要确定一下自己关于虚幻老者无法长时间维持存在的猜想是不是错误的。

【当我方回合时，打牌者领域会在规则层面提供限制力量固定敌方形态。】

系统的声音缓缓响起。

嗯？

莫语愣了一下神，这不是之前打牌的时候打牌者领域对敌方的限制吗，这个限制能力不是限制对方在自己的回合不能攻击的吗。

突然他愣了一下，抬头看向一动不动虚幻老者，老者的身体似乎静止了一般，自从莫语回合开始，祂便一直维持着同样的状态。

看到这一幕，他想到了一种可能。

“系统，你是说祂借助了打牌者的领域的规则漏洞，利用领域限制身形的力量反而在维持自己的身形？”

【你的智慧罕见的达到了人类中的较高水平。】

·····

自己就不该和这个毒舌的系统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