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莫语抬起头，他突然意识到虽然他心底一直都是把这些家伙当做妖族看，但是实际上他从来没和青鸟提到过妖族这个词语，而青鸟本身也是没有妖族的概念的，她知道自己是青鸟，可以驾驭鸟兽，其他的有智慧的生物也各有各的种族，从来没有一个统一的称谓来称呼他们，

于是莫语继续说道，

“我是说学会化形方法的那些‘人’，可以给一个统一的称呼，就叫做‘妖’，反正化形成人以后身体结构趋于相似，也没有生殖隔离，属于同一个种族，直接叫妖也可以。”

“噢，好的。”

青鸟虽然听不懂先生说的什么生殖隔离这种奇奇怪怪的名词，但还是听懂了先生的话语。

以后这种学会化形法的生物，就叫做‘妖’了。

说完这些话，莫语就继续低头参悟规则，而青鸟则在他参悟的时候，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就这样又过了五十年，莫语从参悟中醒过来，却没有看见青鸟的人影。

在他们回到昆仑第一百年的时候，莫语再次醒了过来，而这一次青鸟回到了昆仑上，她身上的青色衣裙已经变成了华丽的兽皮衣服。

她见到莫语醒过来，就兴奋的跑了过来，“先生，现在有好多妖学会了化形术啊，我们在山下修建了一座完全由石头磊成的城市。”

“干得不错。”

莫语温柔的摸了摸青鸟的头，小时候摸莫月的头摸习惯了，这么多年没得摸可把莫语憋坏了，他当初创造化形术，有很大原因就是为了能整出一个可以摸头的人。

在莫语摸头的时候，青鸟一直都保持着安静，等到莫语摸完头，她才继续说道，“先生，他们都想知道您的名字，想要让您成为妖族的领袖。”

“啊？”莫语一愣，“你不知道我的名字？”

“您也没告诉我啊。”

青鸟有些委屈。

······

最开始莫语确实把青鸟当坐骑养的，而且当时这个世界上也只有青鸟能和他沟通，所以有没有名字做称号并不是很必要，所以他也没和青鸟做自我介绍。

“嗯···”莫语沉默了一下，看着青鸟，“你叫什么名字？”

他叫青鸟都是一直‘你’，‘喂’的···

“鸾，我叫鸾，先生。”

青鸟倒是没有觉得什么不妥，她很认真的和莫语介绍到。

“一个字啊，”莫语摸了摸下巴，得想一个符合自己的特点的名字，“那就叫我‘俊’吧，英俊帅气的俊，妖族领袖就算了，我没时间。”

“好，我去和他们说。”

青鸟点点头，然后她兴奋的就准备离开，一只有力的手瞬间抓住了她的肩膀。

“先别走。”

莫语轻声说道。

紧接着，青鸟就感觉有一股暖暖的力量涌入了她的身体，这股力量与上次化形的力量不同，这一次这些力量并没有形成特殊的流淌回路，而是在改造着她的身体。

这一站就是十天十夜，

十天十夜后，莫语松开了放在青鸟肩膀上的手，长长的舒了口气。

而失去力量供应的青鸟则呆呆的看着莫语，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年轻了，虽然她化形的身体还是少女，但实际上她已经六百岁了，对于传奇来说，这也是高龄了，她很早就预估自己生命没有几十年了。

但是她没有和莫语说，她害怕莫语担心，毕竟莫语从她最开始见面，到现在从来没变过，精气神也未曾衰减半分，一看就是那种寿命不知凡几的长生者。

她很能理解长生者见到自己的短寿种族朋友寿命渐渐终结时的无助，她并不想莫语也体会这个过程。

虽然最开始她只是因为莫语的强权而追随莫语的，但是现在她是真的尊重且爱戴这位‘先生’。

“应该能延寿两百年，”莫语收回了手，揉揉额角，“两百年后你再来找我吧。”

随后他又回去继续参悟道碟了，这几十年来他都一直在参悟生命法则，就是为了给青鸟延寿，只是这个规则实施起来，似乎还是有很多问题。

青鸟看着莫语又坐了回去，抿了抿嘴唇，最终什么都没说，而是深深的对着莫语鞠了一躬。

悟道不知岁月，在现世中几乎每隔几个月就有令人猝不及防的大事发生，莫语并没有那么多时间修行，反而是因为这次太古之旅，让他有了足够的提升自己的时间。

青鸟并不是隔了两百年才来，而是每年都会来许多次，每次来都会准备一些特别的菜肴，根据太古时代定制的菜品，比如什么清蒸八头蛇啊，爆炒夔牛肝啊。

莫语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找来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动物，但是味道确实挺不错的。

两百年后，莫语给青鸟又做了一次身体改造，帮她延寿了五百年，此后每五百年，他都要帮青鸟延寿一次，而随着延寿的进行，青鸟的身体结构也渐渐发生了变化。

而除了给青鸟延寿，莫语绝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研究道碟，掌握法则，他的超能力修炼进度也随着他掌握的法则越来越多突飞猛进，迅速的踏入了半神，最后卡在了仪式之前。

而这三千多年以来，昆仑山下的建筑越来越多，甚至渐渐形成了一座广袤的城市，而莫语所处的山巅周围，也逐渐被修建了高墙，当做圣地围拢了起来。

有时候莫语也会站在山巅，透过云雾看着下面密密麻麻建筑。

粗略算下来，他也算见证了妖族的诞生和兴起了，甚至妖族建立的根基——化形之法，也是他创造的。

“先生？”

低低的呼唤声从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