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砚柔灵活的往旁边一躲,瞬间冷下脸来看着眼前的男人,冷声道:
“脑子不好就去医院神经科,眼睛不好就去看看。”说完便转身要走。
“柔柔,我真是你父亲,你妈妈难道没有在你面前提起过我吗?”
男人见她不为所动,甚至要离开,便快步走到她面前,伸手拦住她的去路,脸上这会儿到确实走了真情实意的着急。
卿砚柔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这张脸,虽然有些许皱纹,但保养的还算得当,就算人到中年也还能算得上是中年美大叔那一款。
不过整张脸的表情都透着虚情假意,刚刚见自己要离开时那紧张的表情最为真情实意,不过见这会儿拦下自己,紧张瞬间又变成虚伪。
听到他提母亲,她想起了记忆深处那总是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每每看向自己的神情都是那么的温柔,只是那张温柔的脸最后还是离她而去。
她曾在老相片中看到过妈妈与一个男人的合照。
那是一张被人从中间剪掉的老照片,而后要重新用胶水粘在一起,虽然最终粘在了一起,但中间那段裂缝始终存在。
眼前的这个中年男人和那张看照片上的男人的脸慢慢重合,卿砚柔不由得想笑。
看着满脸虚伪的人,她不清楚他是否真是她血缘上的提供者,不过他倒想看看这人想做什么。
“我妈妈说我没有父亲,我父亲死了。”
卿砚柔语气无辜的对着眼前的中年男人说道,听到她说死的时候,脸色有些难看,发觉自己在看他赶紧收敛脸色,换上一副深情受伤的模样说道:
“是我对不起你妈妈,当初你妈妈和我有些误会,便不告而别,我找了这么多年迟迟没有找到。”
说完便抬起衣袖擦了擦自己的眼角。
瞧着他拙劣的表演,卿砚柔并没有拆穿,但也不想再配他继续演下去。
“我妈妈已经过世了,你要觉得对不起她就下去陪她吧。”
白文彰听闻手臂僵了僵,随即放下正在擦拭要眼角并没有泪的手臂,说道:
“砚柔,你放心,我以后肯定会亲自下去找你妈妈说清楚,并向她道歉,这么多年我还是很爱她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尽显温柔,但是依然能看出些许僵硬。
“所以,你现在来这里找我干什么?”
不愿和他废话,她只想快些回到天府街,毕竟这大冷天的站在街上,西风吹过脸颊都忍不住打颤。
“砚柔,你妈妈怀你的时候我并不知晓,所以错过了你的成长,我现在终于找到了你,想来尽一尽作为父亲的责任。”
男人一脸真诚恳切的看着她,语气里也尽是郑重,但显得比之前真诚许多。
“哦,是吗,那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当然不用,你只用做一个在父亲怀里撒娇的小公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