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樊芳没有信她说的话。

“确实是他自己告诉我的，我来就是想问问，那个学校的具体位置在哪里？

为什么在网上没有这个学校的任何消息，但是你们却还是把孟松给送进这个学校？”

“这些事我无法告诉你，当初签了协议的，我不能违背协议。”

卿砚柔见樊芳不愿意多说，她也不在意，大不了就再向崔珏借用一下孟松来亲自带她去就好了。

所以，在确定樊芳不愿意开口后，她便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我儿子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樊芳方才说孟松没有女性朋友其实是错的。

他不仅没有女性朋友，男性朋友也没有。

所以，现在她突然在一个女孩子的嘴里听到自己儿子的名字，她激动不已。

尽管儿子已经不在了，但是她还是想从别人的口中知道更多关于儿子的事情。

卿砚柔看她情绪激动，便再次坐了下来。

“后悔吗？”

“什么？”

樊芳被她突如其来的问话弄得有些懵。

“我听他说过，你和你先生都是大学教授，办讲座给学生谈的都是要他们要勇于做自己。

那么为什么你们会把孟送送去改造学校？”

卿砚柔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他们有这么前卫的思想，但是在自己儿子这里就什么都不可以了。

“可是我们家就他一个孩子啊，他这样也交不到女朋友，这和别人不一样的。

而且那个改造学校那么好，别人去里面三个月就把那些不健康的思想给扭转过来，为什么他不可以？”

樊芳本来现在还很低落难受整个人都是颓丧的，但是说到这里，她立马气愤不解。

“你了解这个学校吗？你知道你儿子在里面受到的都是怎样的对待吗？”

“还能是什么，不就是一些思想上的教育。”

“你真信？”

卿砚柔可不信他们送自己孩子进去的这些家长会这么天真，当真以为这样就可以‘改造’好他们的孩子。

“这，有其他的也很正常，不然哪有那么好的效果......”

樊芳眼神飘忽，喃喃说道。

“我是一名道士，我中午的时候才见过你儿子的魂体，他死后去别人家里待了整整一个月。

但是你们这个家，他死后的灵魂再也没有回来过，这房子干净的一丝阴气都没有，他连头七都不曾回来过。”

“你......你......你说的都是假的吧......”

樊芳整个人都傻了。

她不信鬼神。

卿砚柔也没想着一定要她信。

之前孟松虽然嘴上说他的父母并不知晓他在那个学校的状态，但是他依然心存芥蒂，不愿再回家看看他们。

她现在看他们明明是知晓，但是比起孩子在里面受的一些折磨，他们更想要孩子‘正常’。

她拉起不知所以然的张灵儿准备离开，还是直接把孟松叫上来直接带她去比较靠谱。

“他......他真的没有回来过吗？”

樊芳等她们离开才反应过来，她赶紧追出去看着正在等电梯的卿砚柔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自己心里也有数地，不是吗？”、

卿砚柔看着她，淡淡地反问。

“那孩子怎么就这么自私呢！怎么就把我和他爸丢下，怎么就这么狠心的不回来看看我们呢......”

‘叮——’

这时电梯来了，卿砚柔没有再管她，直接进了电梯。

到底是谁自私，她想孟家夫妇也许心里有答案。

只是他们不愿意去直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