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杨灵远去的背影,林远达只能哀声一叹,大感无语。
他能说什么,什么也说不了!
随后来到金无量身边查看他的伤势,见他面色逐渐由白变红,背上的掌印消退了大半,顿时放下心来。
紧着又去查看了下李彦江的伤势。
他受的内伤极重,若非有武当派的高明内功护住心脉,只怕早就被那胖僧给打死了!
为其怀中取出丹药服下两枚后,便任对方原地运功恢复了。
而这时,方缘师太与冷青青已经将蕃兵侍卫解决的差不多了,无需他帮助,倒是傅景清那,十分狼狈,身上的衣衫破裂,多出了不少伤痕。
好在唐子京等人尚有分寸,未使用剧毒迫害于他,不然傅景清早死数十回了。
眼看唐门弟子身法如电,转瞬腾挪之际,看似毫无章法,却极蕴阵法妙道,将傅景清困在其中,不得脱困。
林远达在阵外注目片刻,看不出破解之法,也不知如何闯入阵中搭救对方,眼见傅景清就要扛不住了,当即只能大喝一声:“唐门的众人听着,毗卢遮耶那妖僧已经驾马远遁,尔等休要再胡搅蛮缠,速速离去!”
唐子京心中一惊,赶忙找寻毗卢遮耶的身影,由于离得太远的缘故,加上运阵之法需要专心,并没有察觉到毗卢遮耶已经逃走的事实。
只见赣江边一条恐怖的百丈深壑,却不见毗卢遮耶的身影,当即便知林远达所说乃是事实,于是大喝一声:“撤阵!”
随着唐子京的话音一落,所有唐门弟子有序的退至他的身后。
“我们走!”
见大势已去,他没必要再与这些人纠缠,连正主都走了,他还留在这作甚,带着一众唐门弟子就驾马离去。
傅景清骂骂咧咧的持剑走了过来,质问道:“为何要放他们离开!”
“傅掌门若觉得自己可行,追上便是,林某绝不阻拦!”
林远达冷哼一声,此人只顾私人恩怨,不顾大局,他懒得与对方多费口舌。
傅景清暗恨不已,瞪了眼唐门弟子离去的方向,连带着看向林远达的眼神中也带着一丝怒意。
在陆松年的帮助下,冷青青结果了最后一个蕃兵,然后与方缘师太赶过来询问道:“林家主,不知敝教的杨长老在哪?”
一说起这个,林远达便忍不住叹了口气,随后将这之间发生的事告诉了几人,冷青青听罢,便要骑马去追杨灵,但却被林远达给拦了下来。
“冷教主还是不要单独行动为好,以杨少侠的武功,即便是那胖僧与毗卢遮耶联手,也未必是他的对手,何况毗卢遮耶已经深受重伤,就更不是对手了!”
“等老庄主和李少侠恢复片刻后,我等再一起行动,如此最为妥贴!”
这时,敖自生也缓缓驾马而来,说道:“林家主所言甚是,冷教主放心,杨少侠武功盖世,绝不会有危险的。”
听二人都这般说,冷青青只好作罢!
适才全程,敖自生的视线就没离开过杨灵,对他之后斩出的那天地一剑也是胆寒发竖,震惊不已。
光是那一剑,江湖上他还想不出有谁能抵挡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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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毗卢遮耶在那一剑下活了下来,但谁又能知道杨灵是否用了全力呢?
以他的性格,或许无意杀人,尚留余力也是很有可能的。
……
荒原之上,两匹快马疾驰,一前一后的紧追不舍。
胖僧常年在外奔波,骑术自然不是杨灵这种初学者能比拟的,再加上眼力极佳,选了马中最好的一匹,因此,哪怕马上多了一人,杨灵也轻易无法追上。
而这时,毗卢遮耶断断续续的声音传了出来:“布赞…你只管带为师…离开,那小施主…断…断然不会取我等…性命,能逃…则逃…”
“好,师父!”
布赞脸上的急色缓和几分,了不起顶多失了长生经而已,只要性命无忧,何患没有机会东山再起。
杨灵在二人身后不停的大喊着让他们停下,但布赞岂是傻子,怎会听他的话,反而勒紧马缰,驾马疾驰远去。
见状,杨灵大急,忍不住训起了自己的马儿。
“我说好马儿,你倒是跑快点呀!人家两个人,你却只有一个,居然还跑不过他们,属实不应该!”
也不知是听懂了杨灵的话还是跑累了,骏骊立时停下脚步,打了几个响鼻,不愿再跑。
杨灵眼看着毗卢遮耶和胖僧跑远,只当是马儿听懂了自己的不当之言,发起了脾气,于是赶忙求饶道:“好马儿,乖马儿,是我错了,你快快带我追上他们,我到时候给你准备上好的黍米,一定将你喂饱咯!”
似乎是听到了黍米二字,骏骊眼前一亮,当即迈开步子,不用杨灵驱使,就向着胖僧他们离开的方向极力追去。
速度比之前快了近两成。
见此,杨灵忍不住腹诽起来:早知道这样,我都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