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月汐瑶的质问,夜白衣仿若未闻,隔了许久也未答话。
见状,月汐瑶又问道:“夜掌门是不屑作答,还是不敢作答?”
夜白衣双手负于身后,握紧的拳头不由松了松,冷声道:“话已至此,我也无从隐瞒。”
“此子所练武功,乃是长生经上的绝世神功,而在前几日,夜某所持有的长生经被盗宝神偷所盗,却不知为何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至于他是否与盗宝神偷有关,夜某就不从得知了!”
夜白衣言辞犀利,即是言明事实,又不给对方活路,让众人有了一个攻讦杨灵的借口。
一个身负长生经武功,又与江湖上神偷有关的少年,自然轻易就能让人抓住把柄,借此为由为难于他。
果然,随着夜白衣的话音落下,在场众人看向杨灵的眼神果真不同了些,有的人甚至自恃武功高强,毫不掩饰眼中的贪婪之色。
难怪对方年纪轻轻,就有这般深厚的内力,原是练了长生经上的绝世武功,传言非虚啊!
眼看着在场的不少人都把目光看向杨灵,偏偏此刻他又受了重伤,月汐瑶神色微微一慌,一时间没了主意。
正当此时,一个身穿黑袍,束发戴冠,却又用黑布蒙面的男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朗声道:“夜掌门说话好不着边际,在下斗胆敢问,夜掌门的长生经是何时被盗?”
梁升!!!
温青杨灵一行人大感意外,想不到对方居然会在此刻站出来。
华山派的方向,在看到来人后,萧楚楚噌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痴痴的看向对方,目光片刻不曾移开。
“你是何人?与我派掌门对话,怎敢不以真面目示人!”
冯宾双目逼视对方,清呵道。
梁升心中一惊,有些犯怵,但受人之托,他此刻即便不想出头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了。
“我爹妈把我生得丑陋,故此遮挡面容不想污了他人的眼,你这人好生无礼,非要揭他人的短不成吗?”
梁升装作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虽然只露出一双眼睛,却也十分有戏的泛起了一丝泪花。
众人见状,先是一阵错愕,随后又不禁笑了起来。
暗道此人虽遮挡了面容,但那双星目却十分清灵,剑眉入鬓,眉目间的神韵可谓是恰到好处,便是这一眼瞧去,谁又敢当他相貌难看,是个丑八怪呢!
想来就是口鼻生得不好,却也难看不到哪去。
在众人脑海之中俨然开始脑补起对方的相貌,除了塌鼻歪嘴外,无论怎么想,对方都应是个俊美无双的俏公子。
然而冯宾却无法对此事出言反驳,只能咽下这口气,不忿道:“是冯某失礼了,但还请阁下报上姓名。”
梁升不知从何顺来一把折扇,轻轻一挥,扇面摊开,说不出的潇洒,得意道:“在下的贱名何足挂齿,只是不解夜掌门为何要说谎诓骗大家,这才冒胆站出来说两句公道话。”
夜白衣脸色依旧如一块千年不化的寒冰道:“我何时说过谎话?”
“那就奇了,之前明明听夜掌门说,长生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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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前几日被人盗去的,但依在下来看,这位少侠的武功却不像是刚刚练成的吧?”
“也不知是长生经上的神功太好练了,还是夜掌门天赋不足,练了十几年,却不如这位少侠数日之功……呵呵,这其中究竟是何原委,怕是只有夜掌门才知道了!”
梁升故作神秘,轻声发笑,顿时引得众人心生怀疑。
是啊,如果夜白衣所持有的长生经是在数日前被盗,那对方即便练成了上面的武功,也应该不高而已,但从刚刚这少年与赵泉比拼内力之时来看,若没个数十年功夫根本难以做到,这又是何故?
即便神功再强,也不会让人数天便能融会贯通,修练出旁人几十年才能练出的内力吧?
如果那样,夜白衣岂不早就天下无敌了?
他修炼寒冰真气可有十数年之功,这件事乃是江湖人尽皆知的事。
如此一想,果真是夜白衣有意隐瞒。
众人恍然,纷纷将目光看向了夜白衣,想看他如何解释。
如果不把这之间的事情探究清楚,众人也不敢轻易去抢夺这长生经。
不等夜白衣回答,梁升又将目光看向了站在青玉台上的赵泉。
“全真教的武功天下闻名,正宗的玄门内功更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以赵道长之见,适才这位少侠的功力如何?”
赵泉见对方把矛头指向自己,不由皱了皱眉,但想到杨灵也是因为与自己比拼内力时被人所伤,当即也不假思索的说道:“这少年功力深厚,丝毫不弱于我!”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适才二人不相上下,有人认为是赵泉有意留手,今日听他一言,方知这少年确有真材实料。
只是如此一来,对方便不可能在数日之内修练出这般深厚的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