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徐长安摇头:“作为管家也好、丈夫也罢,姑娘想要做什么……那都是姑娘的自由,我只会觉得好看……可这次不一样。”
徐长安睁开眼,随后老脸一红,又立刻闭上:“你不是姑娘,只是我的梦。”
真实的云浅想做什么都没关系,梦里的……却是他臆想出来的,所以叫做“作贱”、“作践”。
“梦……”
云浅若有所思,像是有些明白了,她稍稍后退了一步,说道:“是你的梦,还是我的梦?”
“什么意思。”徐长安一怔。
在他心里,此时与其再说与云浅对话,不如说是他在和自己的内心对话,所以才会有这种淡淡的违和感。
“庄生晓梦迷蝴蝶。”云浅想起了徐长安抄写过的诗词。
这不仅是他的梦,也是自己的梦。
“望帝春心托杜鹃?”
徐长安下意识跟了一句,随后无奈的睁开眼:“不愧是我梦里的小姐,都会用这种法子诡辩了。不过这招对我没有作用,我很清楚的知晓这是我的梦,小姐只怕没有听说过清明梦吧。”
灯火下,云浅赤红束腰衬着纤细腰肢,暗色锦绣上移,下着烟纱一般的长裙,显的体态修长。
“我不懂这些。”云浅摇摇头,问道:“好看吗?”
“……好看。”徐长安无法说谎。
姑娘总令人联想到迎风的柳枝,即便穿的是夫妻之间才能看的不检点的衣裳……也无法让人感觉到一丝一毫的色气。
不干净的,自始至终都只有他的思绪。
徐长安视线飞快的扫过云浅身上的薄纱,在迎上云浅目光之前,飞速移开了目光,若无其事的看向窗外,像是从未看向她那边。
云浅将这一幕收入眼底,轻咬下唇。
气氛逐渐稳定。
本来,在安静房间中姑娘穿薄纱,双方沉默的话会让人感到尴尬,但是……小夫妻不在此列。
“小姐,这就是你要给我的惊喜吗?”徐长安如擂鼓般的心跳在体内震荡回响,促使耳根逐渐发热。
“嗯。”云浅点点头。
“不冷吗?”徐长安问。
“我点了火盆。”云浅指着房间角落里,平静的说道:“两盆。”
所以穿的少些不碍事。
“……”徐长安语气一凝,捂着脸。
是了。
方才云浅穿着长裙热的出汗,他去问,姑娘却说一会儿就不热了……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
不是吗?
穿的这么少,可不是不热了。
徐长安意识到一件事。
气氛……到了啊。
他毋容置疑的心动,姑娘毋容置疑的好看,以及……她忽然穿成这样,总归是要做些什么的,不然吃饱了撑的吗?
淡淡莲子的香味残留在空气中,像是盛夏绽放的莲花,徐长安在这一瞬间觉得她真的很像是一只蝴蝶。
做梦的蝴蝶。
本来还想着是在和自己内心对话,但是一睁开眼看见姑娘,就会不自觉、情不自禁的将她当成真正的云浅看待。
“小姐,你吃饱了吗?我再去备一点莲子糕。”徐长安抬起头,笑着。
云浅摇摇头,转身坐在那张双人床上,拍了拍一旁的褥子,樱唇轻启,语气像是染上了几分幽怨:“你总是要我说的这样清楚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