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禁卫军士兵冲了进来,拖起来几个人便走。
“大帅您不能啊!”房茂德凄声叫道。
“你不能这样,你刚收了我们五千两银子。”其他哨长把总们也七嘴八舌道。
“哦,我想起来了,你们还试图贿赂主将,犯下了贿赂之罪,那些银子已经充公了。”周遇吉笑道,“不过本帅可没见到五千两,只有三千两银子。”
“啊!”哨长把总们都愣了,不可思议的看向了房茂德。
“王八蛋,连这银子你都贪!”一个军官抬腿向房茂德踢去,其他人也纷纷破口大骂。
周遇吉摆摆手:“把他们关在一起,让他们先吵个痛快。”
郑芝龙兄弟看的目瞪口呆。
“怎么,嫌我不够光明正大?”周遇吉笑着对郑芝龙道。
“末将不敢。”郑芝龙连忙道。
“收其银两为了宽慰其心,以为我收了银子便不会怎么他们,便不会提防,不过是兵不厌诈罢了。”周遇吉笑道。
“若都是将军这样明察秋毫廉洁奉公,大明军队也不至于现在这样。”郑芝龙叹道。
周遇吉点点头:“霸占士兵军田,吃空额贪军饷,大明的军队早就烂透,非得下重手不可。不过我之所以拿下房茂德等人,为的是迅速收拢海防营大权,尽快编练水军。”
“可会不会有麻烦?”郑芝龙担心道。
周遇吉冷笑道:“能有什么麻烦?他们吃空额贪军饷证据确凿,谁也无法翻案,我会再把他们霸占的军田分给海防营士兵,海防营士兵必然欢欣鼓舞,又有谁会为他们鸣不平?”
拥有皇帝这个天下最大靠山,手中又掌握着强大的军队,周遇吉不畏惧任何人。
郑芝龙拜服。
果然,当周遇吉宣布重新分配军田,把军官们霸占的田地悉数分给海防营士兵时,立刻便得到了士兵们的热烈响应,纷纷称周遇吉为青天大帅,至于他们昔日的长官,早被他们抛到九霄云外。
得到了海防营官兵的拥护,接下来的事情顺利无比。
海防营士兵都是水军,绝大部分都懂得操船技术,只不过海防营都是平底小船,只能在近海行驶。
好在数日后,又从登州开来十多艘大船,却是被天津卫将领公船私用用以走私牟利的海船,被天津卫指挥使调了回来。
周遇吉把禁卫军和海防营士兵混编在一起,由郑家兄弟为教官,开始操练起来。
禁卫军士兵大多是旱鸭子,绝大部分人根本没看过海没坐过船。开始的时候,很多人晕的昏头转向,把苦胆都吐出来了。周遇吉下令,每个人每天必须在海上呆三个时辰,直到半个月后,绝大部分禁卫军士兵方才适应海船,方才不再呕吐。
海上操船,绝对是技术活,升帆降帆,抛锚拔锚,测定方位,没有长时间的海上生涯,想掌握这些技巧根本不可能。
不过朱由检的要求也很简单,水军不需要去远海,只要内在渤海内部行驶便行。
训练了两个多月后,大部分禁卫士兵已经基本适应了船上生活,也学会了基本的操船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