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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部,贼人退了!”宋进高兴的喊道。
袁崇焕微微皱眉,感觉有些麻烦了。
这支禁卫军的将领着实有些狡猾,竟然察觉了自己两面夹击的意图,主动放开了河口镇。
当然,自己可以继续带兵北上,杀奔南京,可是放着后方有这样一支敌军,也是非常麻烦。
“阁部,我愿带兵追杀他们,定要把这支该死的军队全部消灭!”得知袁崇焕的担忧,宋进主动请命道。芜湖城外,自己的大营被这支该死的军队袭击,被弄得一团糟,而更让宋进感到无地自容的是,夜袭他大营的只有五百军队。五万大军的大营,竟然被五百敌军搞成一团糟,这让宋进着实感到羞辱,故发誓要把这支该死的军队全部消灭。
袁崇焕却摇摇头:“那样的话恐怕正中他们诡计。”
以这支禁卫军展现的战斗力,宋进若是带兵少的话,肯定不是人家对手,而带兵多的话,即便能灭了对方,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毕竟对方打不过会选择继续东逃,那样的话必然分薄自己兵力,使得自己进攻南京兵力不足。
“那任由他们袭扰咱们后军不成?”宋进不满道。
袁崇焕冷冷一笑:“就让他们袭扰吧,我还担心他们不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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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府城,当袁崇焕带领大军兵临城下时,太平知府秦学礼便选择带领城中士绅开城投降。
秦学礼也是广东人,和袁崇焕是同乡,这也是他选择投降的一个理由。当然更重要的理由是府城根本就没有多少军队,根本挡不住袁崇焕大军的进攻。
若是换作真正的反贼进攻,秦学礼自然不会轻易投降。但城外的不是一般的反贼,而是打着清君侧旗号的靖难军,是拥立福王世子朱由崧为监国的军队。既然如此,降了也就没什么了,算不上叛国,顶多是背叛当今皇帝崇祯。然而良禽择木而栖,当今皇帝崇祯暴虐非常,天下士绅官吏早已和他离心离德,背叛他也算不了什么,最起码不用担心名声问题。
对同乡秦学礼的归顺,袁崇焕很是高兴,当即代表监国朱由崧委任其为监军道,负责辅佐自己领兵。
夜晚,一轮月牙高高挂在天空,把幽冷暗淡的月光洒向大地,洒在太平府城上。黑夜中远远看去,太平府城就像一头巨兽一般伏在大地上,而城外的反贼大营,在清淡的月光下发出斑驳阴影。
一支军队在清冷的月光下突然出现,向着远处的反贼营地摸去,正是李定国带领的禁卫军。
“这营地看起来有些安静啊。”看着远处黑洞洞的营地,听着偶尔传来的鼓声,刘文秀轻声说道。
“大半夜的时间,应该是都睡着了吧。”罗凤才道。
“李将军,打不打?”二人都看向李定国,等他拿定主意。
“都来了,当然要打!”李定国断然道。
只要能再次成功袭击反贼大营,必然使其士气彻底坠落,说不定能够一举把反贼击溃!
在李定国的指挥下,两千余人悄然向着反贼大营摸去,然后在距离营墙十数丈的距离停了下来。
前面的营墙上,每隔丈余便点着一支火把,成功照亮营墙前一段距离,能够清楚的看到丈余宽的壕沟,每隔几十步设立一处望楼,上面隐约看到有贼兵正在值守。
“踏踏踏”一阵脚步声响起,透过木栅栏营墙,能看到一队贼兵正好巡逻走过。
很明显,贼军防御增强了很多,李定国却反而松了口气,因为本来就应该这样。那袁崇焕吃了大亏,要是再不注意防范夜袭,那就真的是废物了,李定国反而会怀疑。
不过这种程度的防御,根本就难不倒李定国!
摆了摆手,大军快速涌了过来,几十架长梯抬来,架在丈余的壕沟上,轻松便越过了壕沟,至于眼前的木栅栏营墙,就更好解决了。几十个士兵涌上前去,同时挥动手中的利斧,几下便把一根手臂粗的木头砍断,然后用力一推,数丈宽的一截木栅栏便被推倒。
“敌袭!”这样的动静自然瞒不过望楼上的贼兵,立刻高喊了起来,然后疯狂的敲动手中的铜锣。
“轰轰轰”火炮声响起,刘文秀指挥炮兵向贼军大营开始射击。
“杀!”李定国大叫一声,带兵冲了进去,对望楼上的贼兵根本就不理会。
顷刻间,数百支火把燃起,形成一道火龙,狠狠的杀入贼军大营之中。
火把扔到面前的营帐上,立刻燃起了火焰,然而令人意外的是,营帐中并没有贼军惊恐着逃出。
见此情形,李定国心中一惊,立刻感到情形有些不妙。
此刻已经深入了贼军营地数十丈,竟然没有遇到几个贼兵,实在是太不正常。
“中计了,快撤!”李定国不假思索,当即喊道。
“杀啊,别放走了他们!”就在此时,呐喊声四起,大营中突然燃起无数火把,形成数条火龙,向着李定国部杀了过来。
“撤,快撤!”两千多人快速后退着,幸亏没有深入营地太远,只要翻过壕沟便能撤出敌营。只要潜入黑夜中,敌军便拿自己没有办法。
然而就当他们快要冲出营地时,突然一道火墙燃起,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仔细看去,竟然是不久前才跨过的壕沟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