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一身红装,带着丫丫前来上茶。
陈应看着三娘容颜清艳,忙站起来致礼:“全夫人,陈某多有打扰了……”
三娘愣怔了片刻,顿时绯红飞上秀颊,瞥了全旭一眼,见他脸上也是笑意,更是不好意思。
她怎么也想不到却闹出这样的误会,虽说又是尴尬又是害羞,还是低头小声提醒陈应:“公子此时还是单身,未曾成亲,妾身只是……妾。”
妻与齐谐音。
妻子与丈夫有同样的地位,可以同案而坐,同桌而食,当然,遇到郑重的场合,也可以一起出行。
陈应才知道搞错了,朝全旭笑了笑,说道,“没想到全公子,如此年少有为还未成亲,倒不知何家闺秀堪入全公子的眼界啊?”
陈应想着黄家有三位未出阁的小姐,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只不过这种事情,并不是他可以做主的。
全旭苦笑道:“先父母早逝,无人替旭操持,再说全旭此时只有做事的心思,不愿给男女之情牵挂了。”
时人都尚早婚,十四五岁就谈婚论嫁的女孩子比比皆是,即使家中舍不得,也很少有女孩子拖过十八岁才婚配的,男子只比女子稍晚一两年,像全旭弱冠之龄还未婚娶的人是少数。
“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全公子笑纳!”
陈应从怀中掏出一张礼单,递到全旭手中。
全旭描了一眼,只见上面写着:雪花官银一千六百两,苏州丝绸二十匹,蜀锦十匹,走盘珠八颗。
三娘接过那个漆面匣子,漆面匣子里装着八颗龙眼大小的莹白珍珠。
三娘眼中闪烁着精光,她的眼睛越来越明亮。
全旭虽然是钢铁直男,但是他绝对不是傻子,他看着三娘的表情,顿时知道,三娘喜欢上了这些珍珠。
当然,三娘或许不清楚珍珠的价值,但是,她却听着那些妇女说过,珍珠粉可以变白。
黑,一直是三娘最自卑的地方。
全旭看着三娘望着珍珠,眼睛再也挪不开了,就大大方方的收下了陈应送过来的礼物。
“让陈先生破费了!”
“请坐,请坐!”
全旭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喝着茶水。
陈应与全旭东拉四扯,一直不入正题。
全旭不时的点点头,任由陈应口水飞溅,口若悬河。
陈应慢慢感觉不对劲了,全旭居然打起了呼噜。
陈应的笑容定格在脸上:“这……”
“啊,相公睡了!”
三娘急忙朝着外间的客厅走来,看着全旭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就伸手拉着全旭的胳膊,微微用力,直接背着全旭朝里屋走去。
陈应这下失算了,可是他真正的目的还没有达到。
“陈先生,我们东家睡了,昨天熬夜太晚,不如你先回去!”
罗世明看着全旭朝着他眨眼,就明白了全旭的意思,这是让他赶人。
陈应难以置信的望着罗世明:“这……不急,陈某可以等!”
“好的,陈先生请跟我来!”
罗世明带着陈应与他的亲随,朝着西厢房走去。
靠着西厢房的方向,同样搭建了两间房子,面积不大,莫约三十个平方,这里非常简陋,一张四方桌,外加几把椅子。
关键是,这个屋里连火盆都没有。
虽然活动板房保暖效果不错,可问题是,保暖效果再好,可是一旦没有生火,一样会把人冻死。
陈应坐了一会儿,就坐不住了。
他不时的起身,在屋里来回走着,想要保持着身体的热量。
陈应望着全旭所在的主屋一脸幽怨:“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
可惜,没有人回答陈应的话。
全旭透过窗户,望着陈应一脸唏嘘无奈的模样,满脸冷笑:“看你还多嘴不?”
其实,如果陈应上来直接来商谈合作,全旭也不会故意凉他一下,然而,问题是陈应故意卖弄自己的口才,引得全旭的反感。
那当然,如果不是全旭为了从陈应背后的黄立极以及那些士绅手中赚钱,他就让人直接将陈应赶走了。
陈应站在如同冰窖一样的房间里哆嗦着,而全旭则在温暖如春房间内,享受着三娘的贴心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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