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众人倒不是没见过市面,也不是没有吃过肉,他们哪怕在黄府,也是拥有私人小灶,享受着私人小院。
随着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气氛也热烈起来。
“诸位高才,你们在黄府的例钱,我已经熟悉,在我这里,我事先声明,与黄府不一样!”
事关自己的切身利益,他们都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你们的例钱由三部分组成,底薪、绩效、还有分成!”
全旭望着众人道:“底薪暂时定为十两银子,每个月,一年也就是一百二十两!”
听到这里,众人多少有些失望,他们在黄府拿到的钱,比一百二十两要多,而且多很多。
“绩效部分,就是事情办得怎么样!”全旭接着说道:“比如说,陈掌柜,掌握着一家粮店,咱们售出去的粮食,有没有质量问题,有没有货物存放不当,损失问题,有没有运输问题,有没有人为损失等等,如果全部合格,那怕这家粮店一个月纯利三千两,掌柜可得一个点,也就是三十两,如此类推,其他店铺也是如此。”
众人恍然大悟。
这时,一名二十来岁的青年起身道:“全爷,我负责在口外贩卖牛马,利润丰厚,不过来回路途有些远,有时难免会遇到牛马病世、或者土匪抢劫的意外……”
“损失从你的绩效里扣。”
全旭心如明镜,里外勾结的事情多了,无论是不是真正被劫,这个口子不能开。
“分红,就是综合全年,盘账之后,按照贡献大小,从利润中抽三个点,如果全年给我赚了一万两,那么就可以抽三百两!”
众人面面相觑,简直难以置信,居然有这么好的事情?
全旭望着众人一脸如同吃了蜜一样,心中更是开心:“你们都是给我打工,才分几个钱?”
全旭又拿着资料,熟悉这二十多人的身份,他的目光落在了一名山羊胡子身上,这名男子看上去有四五十岁,胡子已经灰白,发际线很高,就道:“周宏儒!”
周宏儒的身子像弹簧一样,瞬间弹起来,躬身施礼:“全爷”
“你是账房?”
“是,小老儿十二岁跟着师傅跑堂,十五岁学着管账,二十岁开始独立掌账,二十八年以来,从来没有出过错漏!”
“很好,很好。”
“我的仓库里的所有物资,支取与存入都得有记录,这个任务很关键,我也不允许你失误,明白了么。”
“明白!”
“三娘,把仓库的钥匙给他一份!”
全旭是为了减轻三娘的负担,毕竟不是识字,无双虽然懂算学,然而并非职业的账房先生,会算学,会计算,并不意味着可以成为一个好账房。
全旭又望着另外一个年过三旬的青壮男子,他长得孔武有力,身高将近一米九,比全旭和所有人都高大:“华山虎!”
“小的在!”
“你是负责木石交易的?”
“是,承蒙陈爷提携,小的在五年前开始负责黄府木石生意!”
“我需要营造一座坞堡,以如今全氏大院为中心,面积向外扩充三倍,需要多少木石,需要你去计算,去采购,你需要你尽快拿出方案!”
坞堡,又叫坞壁,是一种民间防卫性建筑,大约形成王莽天凤年间,当时北方大饥,社会动荡不安。富豪之家为求自保,纷纷构筑坞堡营壁。
虽然从东汉光武时期开始,历朝历朝,都要求捣毁这种坞堡,只是非常可惜,一直到抗日战争时期,这种坞堡都存在,建国后才算彻底消失。
明朝对于这种坞堡建筑,也与时俱进,从最开始的箭塔、敌台、形成了外围的碉楼,火炮楼等军事建筑群。
如今的流民潮还没有兴成,一旦形成,他的全氏大院孤悬在大名府城外,抵抗流民潮,光靠一道简单的墙是不行的。
全旭必须兴建真正的坞堡,虽然兴建坞堡的代价很高,哪怕再高,他必须投降,流民饿极了,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踏平。
全旭把陈应带过来的人,分别安排,那名青楼女老鸨曹氏,则与红尘合作,执掌女人坊,同时,全旭也把女人坊的经营理念,产品,服务态度,明确的告诉了众人包括曹氏。
全旭道:“我不管是谁,哪怕是知府卢大人,只要他要进入女人坊,也给我挡在外面,记住,女人坊就是女人的天地,哪怕是一个三岁的男孩,也不允许进入。”
女人坊不仅仅是全旭在明末准备的财源,同时也是建立一张人脉网络,虽然明朝女人地位低,可是枕头风的威力可不低。
陈应带来的人,全旭肯定用不完,在全旭的大院里,其实也用不了几个人,区区一千人的中型企业,难道要任命一大票经理、总经理?
浪费资源。
剩下的二十个人都没有安排,全旭接着望着陈应道:“陈先生,钱庄经营模式,你应该熟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