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皇帝满脸苦笑:“国事糜烂至此,朕哪里睡得着!”
曹化淳道:“那也不能没日没夜的批阅奏章啊!万一把龙体累坏了可怎么办!”
“朕再看完这份,朕就去休息。”
崇祯皇帝随手将奏将翻开,只看了个开头,眼皮倏地一跳!
正是大名知府卢象升写的那份请战奏折!
开篇没有半句虚头巴脑的东西,开门见山的道:“臣大名知府卢象升听闻,建奴破关,臣心忧圣上,募集一万两千虎贲,决意提兵北上,还请皇帝恩准!”
这道不到两百字的奏折,就说了一件事。
臣敢战,敢愿意战。
这些时间以来,孙承宗最难的问题就是指挥不动那些骄兵悍将,命令下达,他们总是找这样或那样的借口,根本就不愿意听招呼。
要不然,后金军队也无法出现在京师城下。
崇祯虽然不至于害怕,可,卢象升一介文官,愿意募军北上,主动作战,与那些贪生怕死的武臣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崇祯皇帝朱笔一挥:“恩准!”
……
全家庄镇全旭大院主屋里,全旭轻轻亲吻了一上正在熟睡的小慕慕,然而,小慕慕丝毫不给全旭这个当爹的面子,直接哇哇的大哭起来。
“慕慕莫哭,莫哭,娘在这里,娘在这里!”
二娘伸手搂住全景慕,在二娘的安抚下,全景慕缓缓睡着了。
“好好在家里待着!”
二娘的眼泪婆娑。
全旭非常轻松的笑道:“二娘,你不用担心,我就是在后面指挥,养了那么多家兵,抡不到我拼命,轻松的狠,再说了,这一次其实就是走个过场,这就好比向当官的送礼,他不一定会记住谁送了礼,但是,他一定会记住,那些人没有送!”
“相公,你要小心,注意安全!”
“知道!”
十一月初五,寒风呼啸,雪粒打旗帜上,砰砰作响。雪粒子打在人的脸上,有些生疼。全旭望着排得整整齐齐的家丁兵,豪气冲天。
家丁兵自从组建到现在,终于有了一定的样子。
“立正,稍息,向右看齐,稍息!”
全旭带着耳机式的话筒,望着众将士道:“或许大家有些想不通,咱们这一次为什么要去北京,要去勤王,你们想不通没有关系,那就慢慢想,再问大家最后一次,我要带着你们北上勤王,有害怕的,有想要退去的没有?”
众将士齐声大吼:“没有!”
“我不能保证,兄弟们会毫发无伤,也不能保证,有没有人伤了,或者残了!”全旭大吼道:“但是,我能保证一点,进攻的时候,我冲锋在前,撤退的时候,我留在最后……”
“愿与全爷同进共退,生死与共!”
“很好,出发!”
全旭骑着一匹洁白的白马,一身明光铠甲在外面,里面还有防刺服,虽然很帅,可惜帅是有代价的,这身行头加起来足足五十余斤。
为了保证一防万一,全旭还把他的那辆悍马,扔进了体育工场的仓库里,除了固定式的m249,这辆悍马,还是一辆移动的军火库,携带了三吨弹药,满载着油料。
如果万不得已,全旭会开着这辆悍马,向后金骑兵冲击,一挺m249,外加六挺dp28大盘机,让后金骑兵知道一下什么叫做死神的镰刀。
十一初五,全旭率领两千余全家军将士北上大名府,在大名府城外修整一天。
然后在十一月初六,卢象升没有等到崇祯皇帝的圣旨,也不管他同意或者不同意,直接带着匆忙组织的大名府青壮步弓手。
誓师祭旗,进行出征。
从此天雄军开始登上了属于他们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