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放金锭的金库,只有一间密室,至于其他房间,则存放着一颗颗如同水缸大小的银锭,足足有五六十颗。
除了金锭和银球,还有大量的兵刃,泛着湛蓝色光芒的军刀,铠甲、还有一根根带着枪油的火铳,从三眼铳、双眼铳、迅雷铳应有尽有,只是这里面并没有火药。
沿着通道的尽头,则是一堵机关控制的大石门,如果不注意看,还以为这就是一堵墙。
打开墙壁,这里则是一辆辆宽大的马车,崔成友的眼睛瞪大了。
这些马车,居然是全记出产的,拥有全记比较特殊的减震装置,还有轴承、足足上百辆马车,安静地停与金库相联的暗室里。
这边暗室的甬道,则是可以供马车通行的缓坡,缓坡长约百步,然后就一道大门,可以直接进入草料仓库里。
“还愣着做什么,干活!”
就在崔成友还在范家大院的金库里开始忙着搬运金银财物的时候,位于介休东部的官道上,出现一支庞大的流民大军。
这些流军大军至少有上万人,穿得破破烂烂,排成长排,他们的出现让介休县令极为紧张,介休县城城门紧闭,大批民壮正在城墙上巡逻,气氛异常紧张。
此时的县太爷正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坐立不安,好几千土匪窜入介休,这简直就是世界末日了,以介休县那点实力,哪里抵挡得住嘛,就算最终能守住县城,全县的乡镇也要让那帮蝗虫给祸害得不成样子了,谁受得了啊?
最好的消息是,这些流民并没有直接县城,而是向着县城东北的范家大院走去。
县太爷松了口气,去了范家大院最好,范家作为介休最大的大家,自然不怕一个小小的县令放在眼里。
这个县太爷平时没有少受范家的挤兑,现在他更加开心,最好让流民攻陷范家大院。
崔成友拉着范三拔,指着远处缓缓而来的流民道:“他们已经来了,一旦让他们进来,你们范家可什么都不剩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十三万两黄金,二百万两银子,你们还不知足吗?”
崔成友望着范三拔道:“怎么可能呢?我们只是救财!”
范三拔现在已经知道了崔成友只带了五百余人进入了范家,打了范家一个措手不及,好在崔成友并没有大开杀戒,这点损失他们范家还是可以损失得起。
毕竟,崔成友无法将所有的银子和黄金都运走。
直到看到这些流民,范三拔绝望了。
五百余人带不走二百多万两银子,但是一万多人流民却可以,不仅仅能带走这么多银子和黄金,还可以带走更多的东西,比如说,范氏囤积的大量棉布、丝绸、茶叶之类的东西。
这些流民,自然是陈应这段时间招募的,他们本来就要运向辽南,参加辽南建设,这段时间以来,陈应通过购买、雇佣、或者是挟裹等方式,往辽南运送了将近十万人。
眼下这一万余人,都是青壮,与他们的家眷分开了,既当作人质,也是为了方便控制他们,更绝的是,这些人大部分都趋赶马车。
范家大院在连续的三天时间内,就成了一个巨大的仓库,粮食、布帛、盐、茶叶、丝绸、金银各种物资,都被装上了大车,浩浩荡荡朝着长城关口走去。
……
当然,发生在介休范氏的事情,很快就被华阳社知晓,这几乎是公开的秘密,全旭就是用这种方式在告诉华阳社,他很愤怒,咱们可以慢慢玩。
华阳社针对全记的商铺,商队以及银行,都展开了全方位的狙击,陈应也没有心思搞人口了,他被折腾得疲惫不堪,当然全记要说没有损失是不可能的。
特别是银行,不仅仅出现了银车被劫,也出现了挤兑风潮,通过玄鹰卫的情报中心,这些事情也会汇总在全旭案前。
杨婉儿作为全旭的秘书,把汇总的情报逞送在全旭案前。
沈明泽有些着急:“全爷,陈大掌柜来信说,全记银行坚持不住了!”
“坚持不住,那就关门!”
全旭淡淡的笑道:“该给储户的钱,想办法给他们兑换,全记现在开始,全面收缩,改头换面!”
沈良材来到门前禀告道:“全爷,有人送来了名刺!”
全旭接过拜帖,只见上面写着:“王在晋!”
“前任兵部尚书?”
全旭淡淡的笑道:“华阳社终于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