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全旭明确规定,士兵委员会,只接收士兵,少尉以上级别的军官,是不允许进入士兵委员会,也避免了像后世的工会。
工会主席从来都是领导干部兼任,他们当然代表着领导干部的利益,职工工会代表,永远是被代表的,工会就丧失了维护职工利益的初衷。
士兵委员会代表的是士兵的利益,比如说,他们的伙食、住宿、薪水、待遇,当然,全旭也为了避免矫正过甚,像什么军官打骂、体罚则不列入监控体制。
就像后世的教育体制中,老师不能管理学生,说一句狠话就是侮辱学生,然后被家长一闹,老师被开除。跪着的老师教不出站着的学生,跪着的军官,也训练不出虎狼之师。
阮大钺淡淡的道:“算盘!”
马士英恍然大悟。其实,他不是猜不出来,而是故意哄着阮大钺开心。
自从全家军北上,金州城中的紧张气氛也证明全家军和天雄军战事不利,皇太极绕过了天雄军与全家军主力,正率领十数万军队正在围攻广宁城。
广宁城距离金州城有七八百里,金州城全城戒严。
作为全旭的后备力量之一,三娘更加亲自抵达巾帼纺织厂,亲自让人将兵刃和装备分放给巾帼纺织厂的女兵。
在阮大钺看来,连女兵都要用,这似乎也从侧面证实天雄军已经陷入了困境,否则三娘岂会轻率领兵上阵厮杀?
这两位心情愉快,悠闲自得,就等着广宁城破或者天雄军主力中伏兵败的消息传来。只是,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是没有消息传来?
“该死的全旭,这封锁得实在太严了吧?”
“集之兄,你看这形势,是不是有点儿诡异?”马士英呷着茶,指着下面一队扛着枪列队走过的全家军士兵,皱着眉头说。
“瑶草何出此言?”
马士英皱起眉头道:“按说现在广宁在那边应该有消息传来了的,可是现在金州城中仍然风平浪静……”
阮大钺哼了一声,不以为然的道:“那十有八九是姓全的心虚了,不敢让金州军民知道实情!”
马士英摇摇头道:“不至于吧?要说卢象升把天雄军带走了,广宁府空虚,这没什么好说的,可金州……”
只有来到辽南,才能发现这个地方的恐怖之处。
别说各大工厂里的工人,就算是在街边摆了一个包子摊位,那也要参加军事训练,或救助伤员的训练。
无论是身份多高,财富多少,就像跟全旭合作过拥有着深厚基础的徽州商人们,他们一样要参加全家军组织的军事训练。
一旦全旭在辽南进行军事动员,他在一天之内可以增加三四万兵马,如果是十天,这个数量还要翻倍。
辽南大学的学生们,开学之前,就进行了为期一个月的军事训练,训练内容只是四面转法、三大步伐以及蹲下起立这些基础动作。
不过,十六岁以上的学生,要参加实弹射击,也要参加投掷手雷弹训练,在辽南大学三大主课,不修合格,是没有机会拿到毕业证的,三大主课就是语文、数学和武技。
特别是武技分为骑术、射术、驭术、三大基本功,外加长跑、引体上向,俯卧撑等基础动作。
马士英虽然来得时间不长,却发现了全旭的真正用意,他的目的可要学习汉唐,官员是要求上马可以管军,下马可以治民。
其实,在汉唐时期,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文武之分。
阮大钺的底气非常足,他露出阴恻恻的笑容:“自古以来,辽东就是一片死地,即便是强盛如汉唐,也不敢轻易进入辽东,不顾形势出兵进攻辽东的,十次有九次以兵败告终!汉唐尚且如此,他姓全的算什么?只是侥幸打了几场胜仗便忘乎所以,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
马士英想想也是,自古以来,辽东就是帝国的坟墓。
东胡、乌恒、鲜卑人先后在辽东崛起,然后横扫天下,女真人也在辽东崛起,即便是无比强盛的汉唐,也没有真正征报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