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麾下的部队,其倒曹变蛟麾下的军队,是洪承畴麾下最能打的军队,没有之一,无论是贺人龙部,还是左光先部,远远不如曹氏叔侄二人。
随着曹文诏的话音刚刚落,众将领脸色大变。
他们过来找洪承畴是为了商量一条出路,而不是陪着江南人那帮人送死。大明文官对于武官的打压已经深入了骨髓,现在让他们这些武官陪着江南士绅陪葬,这怎么可能?
更何况,连昌平军以及北方投降清军的普通士兵,都可以活命,只是分了三种罪行,如果参与残杀平民百姓,就地处决。残害明军袍泽,以及滥杀无辜的,双手没有沾着鲜血的士兵,了不起会被发配到建设兵团里进行劳改三五年。
辽东的富裕是出了名的,即使是劳改饭,伙食并不比他们现在当兵差,那些被全旭整编的明军士兵,全部都兴高采烈。
至于他们这些人,既没有投靠满清,不算犯卖国罪,至于滥杀无辜,可能有吧,但是,绝对轮不到这些总兵、副将官员身上,他们都有机会,可以争取到全旭的宽大处理。
虽然这些将领没有说话,洪承畴是多么聪明的一个人?
他从众将的神色中已经看出,这仗根本就没有必要打。
从上到下全部没有背水一战的决心,那还打个屁啊?
就在这时,一名莫约三十余岁的年轻将领道:“督师,末将有个情报,不知道该不该说”!
洪承畴看着这名将领,看着他的防区与四川接壤,随即说道:“你是说秦将军派出人进京了?”
“不是,是秦将军亲自进京了,同时的还有秦翼明、马二公子!”
洪承畴此时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守江必守淮,同时,还有先决条件,那就是巴蜀,就是成都平原必须控制在自己手中,否则北方向南进攻,一旦形成,东路从徐州、淮北沿运河而下,中路从洛阳经南阳,南下荆襄,西路以从长安经成都,沿江而下。
江南就没有守住的可能。
全家军的优势是全方位的,不仅仅军队装备好,海军更是举世无敌,长江天险,对于全家军来说,根本就不存在防守的便利,反而极为可能,他即使守住了襄阳,守住了淮南、也守不住长江。
洪承畴看着神色各异的将领,心如明镜,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即使他决定抵抗下去,那么各将领就会主动与全家军接触,分别投降。
这并不符合洪承畴的利益。
洪承畴当既立断道:“诸位,老夫决定了,咱们不能再抱任何侥幸,全氏拥先帝的禅位诏书,是陛下钦定的新君,而福五只是他们那些扶持的伪帝,咱们要选一条正确的路,要不然,等全家军的拳落下来,咱们谁也承受不住!”
众将领松了口气。
只要不跟全家军打,那就好。
让他们跟全家军打,简直就是逼着他们自杀。
洪承畴道:“贺人龙、左光先!”
“末将在!”
“你二人率领本部人马,立即沿江汉南下,顺江而下,直扑南京!”
贺人龙大喜,在场的众人都不是傻子,洪承畴的命令再明显不过了,这是准备以江南小朝廷作为晋身之资,投降全氏新朝。
贺人龙一脸大喜:“末将领命!”
曹文诏一脸不爽:“督师,无诏回京,这可是行同谋反!”
“福王以藩王之身,擅自称帝,我等岂能坐视不理?”
洪承畴到底是南明小朝廷最精通军事的帅才,决定行动之后,派出麾下大军分别从东、西、北三个方向逼近南京,兵贵神速发挥得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