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欣赏不了山水画的技巧:“或许只是某位画师的随意之作,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陈玉楼伸手一指:“还有一处,这水下有东西。”
“水下有东西?”
叶白再一次盯着画,果然发现波涛汹涌的水面下有条长长的黑影。
若不是借着光线,还真看不清。
“这是什么东西?”叶白眉头一皱。
上面的人做法事,难道是为了除水下的东西。
陈玉楼摇摇头,上手摸了摸画道:“材质应该是近代的,最远不超过百年,很可能是这猎户祖上传下来的。”
陈玉楼吩咐道:“六子,去将猎户请来,客气点。”
“好嘞。”
等汉子进来后,陈玉楼才比划起来,询问这幅画上的信息。
谁知汉子对这画也不清楚,说是他父亲传给他的,挂在这屋子中好些年了。
见陈玉楼对这幅画感兴趣,汉子又带两人来到另一处竹屋,说这是他父亲以前的房间,现在成了杂物间了。
这间屋子不大,靠窗放置了一张书桌,旁边确实堆满了形形色色的杂物,书桌上也积了一层厚厚的灰。
外面的雨还在下,叶白将窗户撑起,发现外面的景色有些熟悉。
这不正是画中的场景吗?
但此时的水位还没有画中那么高,若是雨再下几天,等山洪漫上来了,怕是和画中的场景无异了。
陈玉楼也发现了这一幕,和叶白对视一眼,心中有些沉重。
如果画上的场景是真的,那水下的东西大概也是真的了。
就是不知道画中的高人是否将水下的东西除掉了。
两人又不约而同的想到黑水河之行,在黄河边遇见的巨大黑影,想一想,那种东西简直不是人力能对付的。
若是这两个黑影不是同一物就好。
陈玉楼又向汉子询问他父亲的信息。
提到父亲,汉子神色有些悲伤,说他父亲就是在下这么大的雨的时候外出,之后便再也没回来。
那时候他才十几岁,一晃已经二十多年了。
陈玉楼又划手势问:“你父亲可留下什么遗物?”
汉子想了想,开始在这间屋子翻箱倒柜起来,过了一会,才从角落里拽出一个木箱子。
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件道袍和半本册子。
这册子上面似乎是族谱,被人撕去了一半,只留下几页,上面写着一排张姓的人名。
汉子指着最后一个人名,痴傻笑着,示意就是他。
叶白一看,张封源,封字辈的,但这三个字似乎是后来手添上去的。
陈玉楼知道这上面张姓人物的来历,忍不住开口道:“这册子应该是龙虎山的高人留下的,这个名叫张继风的人便是上代龙虎山的天师,我曾听爹提起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