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文吃惊道:“卸岭魁首陈玉楼?他还没死?”
他上次听到陈玉楼的大名,还是建国前的事了。
“没死,活的好好的,我怀疑陈玉楼也拥有长生血脉...”张启山说了一半,又摇摇头:“上面要求在这个月就要准备好相关物资,明天你找个时间,把九门几位老朋友带过来,我要见见他们,顺便把开墓前的准备事宜安排好,”
“是,佛爷。”
“对了,二爷现在情况如何了?”
“听说病情稳定下来了,是三爷送的药。”
张启山叹了一口气:“硕大的九门,也只有三爷能救他了...”
张启文走后,张启山便继续躺在靠椅上,吟唱着二月红的戏曲,煮着大红袍,欣赏着月色。
周围蚊虫嗡嗡叫唤,但没有一只敢靠近张启山的。
两天后,陈天佑带着陈玉楼返回北平。
回来的第一件事,他便见到了刚刚到达北平没几日的古百拐师兄弟。
古百拐兄弟将野人沟的情况描述一遍。
“陈门主,那块白色石头古怪得很,吴三省小兄弟建议让九门的兄弟尽快赶过去,先把白色石头运输回来。”
“好,我知道了。”
陈天佑点头,看了看古百拐三人,但又欲言又止。
过了一会,才道:“魁首,这次,就你们三师兄弟过来?还有没有其她人了?”
古百拐抱拳道:“陈门主是想问我大师姐怎么没有来吧?”
“对,我信中不是说了...”
“大师姐说族内还有粗活要做,说您要请她出山的话,一份信算什么回事,必须亲自到,还要背着一条竹鞭。”
这话一出,场中的九门心腹伙计皆忍不住捂住想笑的嘴巴。
陈天佑脸色有些黑,瞪了伙计们一眼,又扭头问道:“这真是她说的?”
古百拐点点头,老实道:“我大师傅也想让大师姐出山,但大师姐不愿意,说你不亲自去,她恨你一辈子。”
陈天佑叹了一口气,这灵儿,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耍着小姑娘的性子。
一旁的陈玉楼听出味道来了。
“魁首小兄弟,你的大师傅可是上一代搬山魁首鹧鸪哨。”
古百拐看向带着圆筒墨镜的陈玉楼,四五十岁模样,好像比他还年轻,怎么敢叫他小兄弟。
不过这是陈门主身边的人,古百拐不好得罪,回道:“正是。”
“那你大师傅身子骨可还好,右臂可还有恙?”
能知道他大师傅右臂有问题的一定是大师傅的熟人,古百拐立即恭敬道:“我大师傅一切安好,敢问前辈是何人?”
陈玉楼捋着稀疏的胡须道:“你大师傅若在的话,还要喊我一声大哥。”
古百拐露出惊讶之色:“莫非前辈是卸岭总把头陈玉楼?”
陈玉楼沉声道:“卸岭没了,算不得总把头,如今只是个陈老头罢了。”
屋内的几个九门伙计也微微变色,感情这位是陈门主的父亲,难怪陈门主亲自前往古蓝县将其找来。
要知道卸岭总把头陈玉楼在江湖上已经是个传说了,只要是下九流这一派的,没人不曾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