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就别说了。”

徐南冷漠的看着卜离：“如果你想让我帮你们去对付圣国帝君，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你不懂什么是修罗。”

修罗是得天独厚。

可随着实力的增长，内心的杀意也会越来越疯狂。

若是无法有效遏制杀意的冲击，等到杀意将神智吞噬，徐南就会成为毫无情感的杀戮机器。

那时候见神佛杀神佛，见狗屠狗。

眼中只有生灵与死物之分罢了。

说不定到时候徐南最先杀的就是卜离和这些前朝余孽。

“到底怎么样才能帮我？”卜离咬着嘴唇，眼泪汪汪。

她总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实际上内心背负了太多的东西。

徐南深深叹了口气：“抱歉，我真的帮不了。”

卜离眼角有眼泪流出：“我……”

“既然帮不了，那就把修罗力量交出来吧。”

苍老的声音突兀响起。

大殿门口，站着一个老人。

他真的很老了。

弯腰驼背，杵着拐杖，肌肤干枯如老树皮般，头发都掉得没剩下几根，皱纹遍布的脸上，有密密麻麻的老人斑点。

行将就木一般。

徐南感受得到对方如渊似海的气息。

不是死境强者。

比死境更强大！

应该是真我境。

卜离吸了吸鼻子，对老人道：“谭爷爷，您怎么来了？”

“老夫听闻小公主有朋友来了，基于礼貌，来看看。”

徐南冷笑：“一来就让我交出修罗力量，可不算礼貌。”

老人平静道：“事关复国大业，老夫只能得罪了。”

“如果我不愿意交出来，就要强行动手了吧？”

老人昏黄的老眼古井无波的看着徐南：“你没有选择的权利，在老夫面前，你连自尽都做不到。”

“谭爷爷！”

卜离怒道：“不准你对徐南动手！他是我唯一的朋友！”

“朋友，哪有复国重要？”

老人开口时，慢吞吞的，朝徐南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