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还能走,并没有因为脑出血,从而影响到正常的生活。
慕寒时每天都会来陪着她。
他看着她的时候,总是流露着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她亦不会主动问他想说什么。
彼此间面对的,也只是长久的沉默罢了。
她最后一次为了他勇敢,却失去了那一头飘逸的及腰长发,骨折的那只手,至今还在恢复阶段。
甚至连抓握东西的时候,都不是那么地有力。
他对她伤害,亦会积累得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几经生死的考验,她幡然醒悟了许多。
其实,在她苏醒后,慕寒时说的一些话语,她还是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曾经,无论她是多么卑微的乞求他不要离婚,亦或者是她拼尽全力的解释,他就是不肯相信她。
重症监护室里,她听见他对她说,他们不离婚,从此以后好好过日子……
在她看来,他的每一字每一句,无疑不是讽刺。
讽刺她是那么地傻。
讽刺她奋不顾身的付出。
说好好过日子,只是施舍给她这个快要死去的人听的吧......
前所未有的清醒!
......
在刚结束了一场暴风雨之后,天空放晴,又迎来了似火的骄阳。
沈沾一如既往的给安芷送来了她熬好的排骨汤。
椅子都还没捂热,安芷担心她的身体吃不消,就连推带搡地将她赶了回去。
沈沾只得无奈地走了。
陆瑾唯或许又忙他的事业去了,自从她病情平稳转出来之后,就没看到过他。——因为沈沾说过,她讨厌不上进的废物男人。
他们在一起了,安芷是由衷地为他们感到高兴。
陆瑾唯不在这里也好。
否则他在的话,指不定又要和慕寒时闹翻天!
——她听沈沾提及到他们已经闹过很多次了。
甚至有几次差点儿大打出手!
病房里不似往日那般的吵闹,竟安静得有些可怕。
上午的时候,安芷的隔壁床,来了一个白血病少年。因家境贫寒,家属最终只得签字,放弃了治疗。
安芷觉得内心极其压抑。
所以她决定到病房外面去透透气。
......
走廊,转角处。
安芷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回头一看,眸色骤然转冷!
乔诗容!!
“安老师,最近还好吗?”
乔诗容脸上绽放着一个不怀好意的微笑。
安芷口吻冷漠而轻蔑:“好不好,不关你的事。噢,我想告诉你的是,现在不是我不想离婚,而是阿时不想离婚。要想让他娶你进门,也得看你自己的本事。”
乔诗容眼底闪过一抹算计。
她举起手上提着的补品,“这是一点心意,希望安老师你不要嫌弃,还有----”
她凑近安芷,脸上的得意一览无余:“可能你已经错过了那一条新闻头条呢,因为,在你病危的时候,寒时哥哥,可是跟我一起,在酒店里度过了浪漫的一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