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必眼睁睁看着他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伪装。
眼睁睁地看着他毁掉了自己至亲的人生。
而她,也不必继续活在一个,他为她所构造的,谎话连篇的世界里。
这辈子,于她而言,就是眼不见,心不痛吧……
陆瑾唯闻言,眸底划过一抹锐芒,“嗯,都安排好。”
白暮言:“是,家主。”
……
翌日。
昆市的阳光依然盛烈。只是透着凉意秋风,开始在满世界肆虐横行。
吹起一地的寂寥。
重症监护病房。
“芷芷!”
“芷芷!原谅我!芷芷——”
“芷芷!不要离开我——”
……
慕寒时在昏昏沉沉之中,还是一声接一声地呼喊着他的名字。
约束带似乎又被他挣脱了。
他的身形本就高大,整张病床都在跟着摇摆个不停。发出咣当咣当的剧烈声响。
惊动了正在给其他病人做治疗的护士。
一个男护士连忙走过来,看到松懈开的约束带,又重新地给他系上。
然后,他打着手电筒,检查了一下慕寒时的瞳孔。
对光反射正常。
护士站过去,便是医生办公室和主任办公室。
男护士急匆匆跑进了主任办公室里。
看着主任,说:“主任,观察下来,病人还是很烦躁。不怎么配合治疗。约束带都被他弄断了好几个。”
主任闻言,便顺手拿起一份慕寒时的病历,仔细地看了起来。
须臾,他对男护士说:“给他使用一点镇静剂。微量泵入,我马上开医嘱。”
“好。”
另一边。
“dunk先生,一切就拜托你了。”
陆瑾唯着眼前一个面容和善、满头白发的老人,虔诚地双手合十。
dunk道:“陆先生不必客气。说来,我和您的父亲,还是老朋友。”
“是吗?”陆瑾唯笑了笑,“真的是缘分。”
而后,dunk不解地问:“陆先生,您要催眠的这个人,为什么不让他全部失去关于他感情经历的记忆?而只是这段,他换了身份接近你妹妹的记忆?”
陆瑾唯眸光里划过一缕凛冽。
“因为,这个人,很对不起我妹妹。”
“我也想让他尝尝,痛苦的苟活在这个世上,是什么滋味。”
……
dunk先生随后随着换上了隔离服,进了重症监护病房。
陆瑾唯盯着那扇紧闭的病房大门,愣了良久。
而后,他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响彻了几秒之后,那边接起电话,“您好,请问您找谁?”
陆瑾唯道:“您好,请问,你是明辉吗?我是陆瑾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