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无常一听就明白了,是啊,上面的领导不知道,也就算了,要是知道了,该怎么办?
上报天庭还是找西方那些大佛理论?天庭有心思在抢地盘上得罪西方那群人吗?天庭也难受。
再有,现在地府名义上地藏菩萨是最高领袖啊,那怎么跟地藏菩萨说?你老家的人来挖地府墙角,薅天庭羊毛?
不上报,只能算是失职,如果上报,那就是导火索,挑事的,最后两边大佬哈哈一笑,算了,找个背锅的吧,会是谁?
谁上报的,就是谁背锅,谁让你欠。
谢不安也明白了,不过还是担心的说,
“这是我们发现的,没发现的不知道还有多少,那以后咱们的工作也没法干了。”
白无常一瞪谢不安,几百年的岁数活到狗身上了,你是实习生吗?
“你干不了,不是有人能干吗?咱们是小虾米,咱们怕得罪人,有人不怕啊。”
恩,这算是挑明了吧?干不了找蔡根,虽然有点不地道,不过各有各的难处,蔡根难总比自己难要强。
而且,无论怎么作,上面也好,西边也好,只要作到蔡根那,就算是作到头了。
谢不安完理解了领导的意思,那就是,没意思,大家都当做不知道。
“七爷,那蔡根要是问我,我怎么说?”
这回不用白无常回答,黑无常开始抢答,
“你说个屁?”
是啊,我是个屁啊,我说,我有什么说的,神仙打架,我不被牵连就好,谢不安终于理解透彻了。
白无常一扫刚才的烦躁,正色对谢不安说,
“小谢啊,多余的事情你不要参与,尽量把那些稍微符合点标准的,多往蔡根那送送,行就行,不行你就领回来,我们的命根子是什么?业绩啊,命轮不转,我们吃土。”
用力的点头,谢不安赶紧说,
“您放心,我一定抓紧时间,不过最近蔡根那来了个服务员小孙,虽然是普通人,但是很可疑。”
黑无常对于谢不安的墨迹,失去了耐性,
“谢不安,爱谁去谁去,以后会有更多,你就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得了,操那闲心?”
再次被训斥,谢不安也不说话了,也不走,就是拉着小七的半个手臂在那不动。
我儿子这算工伤,你们给解决吧,不解决我是不会走的。
白无常抓住小七的断臂一撸,佛光的残余不见,一条完整的胳膊出现在小七身上,跟新的一样。
工伤也完事了,谢不安拉着小七磕头道谢,麻溜就跑了。
黑无常看谢不安走了,小声的问,
“七哥,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长叹一声,又点上一颗烟,白无常无奈的说,
“这些年啊,人间不灵,地府不转,天界跟着遭灾,很多神仙大能都陨落投胎了。一把牌打完了,洗牌重新打,抢地盘的抢地盘,占山头的占山头,估计谁也不是空手下去的,以后太平日子是没有了。”
这个说法让黑无常很害怕,这就不是整点业绩的小事了,这是一个掀牌桌的大事了,
“七哥,不行,我也得去盯着点,我不放心。”
白无常摇了摇头,制止住黑无常,
“你盯着有毛用,咱俩也不比谢不安高多少,老实在地府等着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