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司机的举动证明了,他确实是一个好爷爷。
说我?行!
说我车?行!
说我儿子?也行!
但是不能提我孙子。
蔡根尴尬的一笑,咋还炸毛了呢?
难道这段时间自己变化太大,对方没看出来?
有头发跟没头发差很多吗?
决定不再逗这位大哥,要不一会急眼动手就不好了。
用手捂住自己的秃脑壳,蔡根诚恳的说,
“不是,你真没看出来?我以前有头发。”
随着蔡根的比划,出租车司机眼神的疑惑更严重了,
一天看那么多人,谁记得他是谁啊?
蔡根看比划没用,还是下爆猛料吧,
“市高西门,天降大姑娘,把你挡风玻璃砸稀碎,
是血,你都吓堆了,我陪你等的警察...”
“哎呀,是你啊,老弟看我这眼神,咋就没看出来呢。
你这大冬天剃秃子干啥?不冷啊?
咋地?出事了?进去了?”
出租车司机想到了那田玲玲坠楼的事情,想起了蔡根。
当时这哥们很淡定,所以还当主心骨来着。
蔡根听到后来,有点不开心了,就算我进去了,你这样问真的好吗?
有点扎心啊。
“对,就是我,秃子好,省着打理头发分神,还牵扯精力,
最主要是省洗发水和剪头钱,一年省好几百呢。”
蔡根胡扯着,出租车司机也没往心里去,继续开车。
可能是看见蔡根有点激动,可能是终于放下了心,又可能是想起田玲玲有点紧张,
这脚油门,踩得非常狠,速度把蔡根狠狠的推向了椅背,
那斩骨刀啊,又差点没吧蔡根硌死。
实在太疼了,蔡根实在受不了了,
从后腰上把斩骨刀拿出来了,放在腿上,终于放过了自己的老腰。
出租车司机重新开车,还在那贫呢,
“老弟,早知道是你,还讲啥价啊,十块钱送你一趟,多大点事,
这大冷天的,你也去看演唱...会?”
之所以说到最后嘴有点瓢,余光看到了蔡根腿上的斩骨刀,
这把刀,厚重,而不失锋利,竟然还有点铁锈,有点像血液的残留。
太特么吓人了,出租车司机感觉有点不好了,
“老弟,你这是啥意思啊?大晚上去磨刀啊?”
晕,司机大哥好像误会了,蔡根赶紧解释,
“不是,师傅你别多想。
我是开饭店的,送外卖为主,刚才演唱会的后台点了三百多的餐,
结果给我的是冥币,你说熊人不?气人不?过分不?”
出租车司机附和着,
“这哪里是人干的事啊,半宿半夜的给他送餐,拿冥币忽悠人,这都是什么犊子?”
得到了声援,蔡根更理直气壮了,
“是啊,我也纳闷,咋能有这样人?
我这不想着,去看看,到底能不能讲理。”
一听这个,出租车司机有点闹心了,这是去讲理吗?
谁讲理带着这么大刀啊?
“老弟,你听我说,哥是过来人,万事不要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