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吧?”
“啥意思?我可听你话了,老实上班下班,非常敬业。”
提到敬业的时候,子文还想到了刚才的送外卖的胖子,不自觉的就笑了出来。
“好好说话,你笑啥?”
“没啥,就是刚才逗傻子玩来着,没啥。”
“什么傻子?我告诉你,狗蛋,别给我惹事。”
“姐夫,真没啥事,就是一个送餐的没带身份证,我没让他进。”
鸟哥有点闹心了,蔡根就是送餐的啊。
难道那个没让进的傻子,就是蔡根。
可千万别是,对着电话就吼起来了。
“人家送餐为什么不让进啊?
查什么身份证啊?长什么样?”
没想到姐夫这么激动,子文有点心虚了,只能强作解释。
“不是规定访客必须检查身份证吗?
他是个胖子,不到四十,还有一把大胡子。”
特征对上了,鸟哥基本确定是蔡根了。
这个小舅子啊,没有一点眉眼高低,这是不要命了吗?
你得罪谁不好,你得罪蔡根,搞死你都不用验尸?
“规定你大爷,你看谁送餐检查身份证了?
你就是没事闲的,你告诉你,那是我朋友蔡根。
今天,你不把他答对好,以后保安你也别干了,去外地逃命吧。”
这么严重吗?
姐夫的身份都罩不住吗?
还需要去外地逃命?
黑道还是白道啊?
哪条道看着都不像啊?
但是姐夫说得很认真,而且姐夫从来不跟自己开玩笑。
或者说,姐夫平时都懒得搭理自己。
自己这个工作,是姐夫给找的,那还是老妈亲自求的女婿,才给的面子。
今天自己这是怎么了,没事跟个送餐的逗什么磕子,自找没趣不是。
“姐夫,那咋整啊,他走了啊。”
“咋整?去追啊,我现在给他打电话,让他回来。”
鸟哥电话进来的时候,蔡根刚骑上电动车。
一看电话是鸟哥,就不想接了。
接了没法说,也许他问小舅子了,也许没问。
无论哪个结果,蔡根都不好意思说。
索性说骑车没听见,过后再说吧。
把手机放口袋,就想往店走。
感觉饭箱子又被人抓住了,车子没法往前走。
蔡根真怒了,咋地了?
要饭都不行了,现在都改抢饭的吗?
回去必须收拾石火珠,他的祝福真的受不了啊。
回身一看,竟然是红浪漫宾馆的保安。
“不是,我都不进去了,你还拉着我干啥?”
子文跑出来有点急,平时缺乏锻炼,被姐夫一吓唬还有点紧张,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不...不...不许...不许走!”
这次蔡根真的炸毛了,把车立上,抓住了保安的手。
“咋滴,我走还不行啊?
你车匪路霸啊?
现在打黑除恶你不知道啊?
你给我松开,听见没?”
子文看见蔡根的眼睛都红了,只要自己说半个不字,肯定就是要动手了。
在东北这片,一般吵架也就三两句。
有一种趋势,只要是本地人都能察觉。
那就是,动手的临界点。
此时,蔡根的腿已经迈向了那个临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