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在这时异变突生,那凶兽竟然十分拟人化的将自己半掉不掉地后腿硬生生地撕扯了下来。它宛若不怕生疼似得,双眼猩红,顶着尖锐地三角朝着半空中的两人发出一道光束。
那从凶兽三角之中发射出的黑色光束带着一股令人生畏的死气,一男一女两个南宫家后辈都是脸色一变,纷纷避开。只不过那南宫文坊想要躲闪之时却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那黑色的光波还是沾到了他的大腿根部,转眼之下,他那沾染黑光的大腿就迅速腐蚀,化为一滩血肉。
“啊......”
南宫文坊痛苦地惨叫起来,那女子见此虽然额头渗出了冷汗,但还是保持着冷静将他一把拽起,朝着附近的大树下暂避。
虽然那南宫家的女子反应已经很快了,但那已经被逼急眼的凶兽并不打算给他们活命的机会,咆哮着狂吼起来,那冒着黑色死气的三角再次喷涌出可怕的黑蛇光束。
黑色光束冲碎了遮挡两人的大树,就在这个生死瞬间;受到重伤的南宫文坊双眼血红,一把推开了那年轻女子,不甘地大吼道:“悦梦姐,拜托家主照顾好我爹爹那一支。文坊无用,就不拖累姐姐了!”
惨嚎之后,那本冲着南宫文坊与南宫悦梦的黑蛇光束被南宫文坊一个人彻底接了下来。光波消散之后,留在地面上的唯有一滩腥臭的血水。
“畜生!”
南宫悦梦双眼发红,又悲又怒地大吼一声,情绪显然已经失控,疯狂的她显然想要提着手中的软剑跟那凶兽拼死一搏。
就在这时,躲在树上的江寒一把拽住了有些力竭的南宫悦梦,全力施展出鬼影十八步,抱着南宫悦梦奔逃了近十余里路。
“你放开我!”
江寒刚停下脚步,怀中的女子就恼怒大吼起来。
江寒无奈地眨了眨眼,将怀中的南宫悦梦放了下来,只不过这时情绪激动的南宫悦梦并没有发现江寒左手还握着一柄小小的阵旗。
南宫悦梦望向江寒的脸色极为不善:“你是什么人?”
江寒并未理她,而是将手中的阵旗轻轻一扬,突地在远处刚刚南宫悦梦与那凶兽/交战的方位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地爆炸之声!
早在江寒出手救下情绪失控的南宫悦梦之前,他就在那凶兽的周边布下了八阶的诛杀阵。他在暗中观察了许久,虽然与那畜生缠斗的南宫姐弟十分狼狈不堪,但那凶兽显然也好不到哪去,否则不会自断一腿奋力一搏。
也是在那凶兽从它头顶上的三角释放出黑色光束之后,江寒才起了别的心思。这凶兽虽然自己不清楚是什么来历,但那头上的三角一定是宝贝没错。故而江寒本来是打算等这凶兽处理掉南宫家的姐弟之后趁虚而入的。
结果在听到南宫家姐弟的谈话之后,江寒却打算救下这个女子了。
原因无他,这南宫悦梦与南宫文坊的交谈之中,透露出了这南宫悦梦的身份,此女应该是南宫家家主的女儿,在南宫家的地位应该不低。否则那南宫文坊也不可能临死之前将自己的亲人托付给她。
出了秘境还有个虎视眈眈的俞荣瑞盯着自己呢,这一点江寒可从来没有忘记。所以在知道了此女的身份之后,江寒便打算将其救下,说不定能结个善缘好好利用。只要靠上了南宫家这颗大树,到时候俞荣瑞也不能把自己怎么着了。
“你是灵阵师?”
稍稍冷静下来的南宫悦梦这才发现江寒手中的阵旗,咬着银牙骂道:“你这是想等那孽畜杀了我们之后渔翁得利?好黑的心思!”
此女作战之时极其冷静,而且经验也很丰富。所以绝对不是什么愚笨之人,在听到远处的爆炸声响,再结合突然出现的江寒以及他手中的阵旗,她一下子就明白过味儿来了。
“姑娘似乎有所不满?”
江寒面色平淡道:“我完全可以等那孽畜将你们两都杀尽之后再出手。甚至刚刚你情绪失控想要跟那怪物拼死一搏,我也完全可以高高挂起,但在下还是动了恻隐之心救下了姑娘,姑娘应该感谢我才是,为何质问于我?”
南宫悦梦是被江寒的义正言辞给气笑了,道:“好一副伶牙俐齿。我见过你,你是那富阳城城主的弟子是吧?你这般算计于我,还妄想让我感激你?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