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江寒乃是我们南宫家的客人,你这样不太好吧?”
就在这时,站在台下的南宫玉平突地站起身。
南宫坚成瞥了南宫玉平一眼,冷淡开口道:“此人如此羞辱我南宫家四少爷,算什么客人?”
“大长老,你这话就说错了吧......”南宫玉平憋笑讥讽道:“我记得今日这生死擂之战,邀战的可是我那四弟。我四弟学艺不精输给了青年才俊江寒,而且还未动杀手,已经极有分寸了。”
“少爷,毕竟是大长老......你不要触怒他老人家。”南宫乐池看南宫坚成的脸色有些不对劲,不由得细声提醒南宫玉平。
南宫玉平的话说出口,围观的人群又是一阵哗然,来此观战的人都是海城本土人士,虽然都清楚知道南宫家嫡子与四子的矛盾,但南宫玉平今日当众帮腔江寒,很显然是将这份在暗中的矛盾彻底放在明面上了。
所有人都清楚,今儿个怕是有大戏能看了。
“大长老,江寒毕竟是我南宫家客人。就算有不对之处也不用伤及性命吧?”
虽然南宫乐池不介意南宫玉平得罪大长老,但也不得不帮衬着南宫玉平说上几句话。
南宫乐池是南宫家的五长老,按说影响力也不再小,南宫坚成可以不给南宫玉平面子,但却不能不给南宫乐池面子。听到南宫乐池这话,南宫坚成沉默片刻,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随即,南宫坚成望向江寒,此刻的他望向江寒的眼神犹如在注视一只蝼蚁,冷漠出声道:“自断手脚,磕头认错。我便免你一死。”
此话一出,满场皆静,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江寒。
江寒面无表情,但此刻的他却觉得前所未有的羞辱。明明是自己胜出,而且屡遭挑衅的自己并未对南宫玉丰展露杀机,可南宫玉丰就凭借着身份就可以让自己低头,让自己服软。
想到这里,江寒对实力愈发渴望。唯有自身强大,才真的可以做到行事无忌。
“回话!”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从南宫坚成嘴中喝出,蕴含着无上威压。江寒只觉头晕目眩,整个人被这一声喝问震得翻滚数米,一口又一口的鲜血从嘴中喷涌而出。
只是一句喝声,便可让他受创如此,天王境之强,何等恐怖?
“师傅......我要,我要他的命......”
回过神来,虚弱的南宫玉丰此刻犹如癫狂野兽,看向江寒的目光带着无穷恨意。
“玉丰,你放心。师傅会为你主持公道。”
南宫坚成轻拍徒儿的肩膀,轻声安慰。
这师徒两人的对话落在江寒耳中只觉十分可笑,好一个主持公道!江寒心生悲凉之意的同时也在心中暗恨,若今日大难不死,往后这笔账一定要百倍千倍的讨回来!
“诸位,今日一战你们也看了不少好戏了,现我南宫家有要事要处理,各位不便观礼,还请离开吧。”
眼看事态发展越发不对劲,南宫永贺想着及时维护南宫家的名声,便想着将场内的这些无关之人驱散才好。果然,听到南宫永贺这位南宫家的十长老驱客赶人,围观的人群很快就各自散走离开了。虽然觉着可惜,可这毕竟是南宫家的地盘,他们也不敢说什么。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整个生死擂附近便只剩下了南宫族人。
“自断手脚,磕头认错。”
南宫坚成再次重复了自己头一句话,这一次他甚至连看都没有看江寒一眼。江寒知道,他并非是轻视自己,而是完全无视!就犹如巨象从不会低头俯视蝼蚁一般,这是对于蝼蚁一种极度的无视,在南宫坚成这样的天王境眼中,江寒根本不值一视。在他看来,自己那句话对江寒来说犹如天令,根本由不得江寒愿不愿意。
“哗.....”
就在这时,空中闪过一道倩影,来人竟是身穿红衣的南宫悦梦。
此时的南宫悦梦从天而降,一袭红衣翩若惊鸿,宛若临凡的仙子,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不容亵渎的雍容贵气。
“自断手脚未免太过。”
南宫悦梦到场张口只说了一句话。
“害!还是我妹妹明事理!这话说得好,断人手脚未免太过不讲理了。”南宫玉平见自家妹妹到场,也开始笑着附和起来:“大长老,依我之见,让江寒认个错,此事就到此为止,如何?”
“不可能!”
躺在地上的南宫玉丰愤怒咆哮,眼神阴毒地望向南宫悦梦和南宫玉平两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