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的捕头实力能有几何,说不得还没筑基,哪能随意拿捏他。
但哪知他刚跃身化作血色遁光一道,就要遁走,就立即撞上一面金色镜子,被金色镜子拍了下来。
再而后,天旋地转的他就瞧见捕头那张狰狞面孔:“小子,赏金不领,要往哪儿去啊?”
“兄弟们,拼了啊。”他大喊道。
砰砰砰……
三道气浪激起,但却不是朝着捕头处打来,而是四散而去,就要遁走。
看来这就是他拿别人当兄弟,可别人只想与他当“夫妻”,好大难临头各自飞。
三人寻了三个方向,就是想让捕头只能往一个方向追去,到时就看谁运气差了。
往后大家都下地府后,就不必怪谁,只怪自己点背了。
但是捕头阴恻恻地一笑,起手就是三道符箓。
符箓如箭如锁,电射而出,捆缚三人,使之无从遁走,跌落在地上,被听闻动静的捕快们一一抓住。
“都往哪逃?!我看你等才是明贼。”捕头拿下这三人后,便轻哼一声。
而后,他的目光又在这间不大的茶档中转一圈。
“你们这儿有几位可都眼熟的很呐。”他幽幽说道,他的眉眼有些像是择人而噬的野兽。
“总有人道公门之中好修行,但我看啊,这公门之中的禽兽却比外头多多了。”一人看不惯,冷言嘲讽起来。
“哦?不知你又在哪儿高就?”捕头大马金刀地找个凳子坐好,然后看向他。
“在下,袁周。”他答道。
“袁周?”捕头将这个名字在嘴巴里嚼了嚼。
耳熟,但却不好记,所以没记下心。
“滨南袁周?!”茶档中有消息灵通者惊呼一声。
这一声惊呼倒是让捕头想起了这人的来历。
滨南袁周,非生南国人,但在鹿洲颇有名。
不因别的,只因他曾与天下闻名的萧大王斗过一场,此斗乃论道,非斗法。
因为他与萧大王论道三天三夜,所以他的名气也随着萧大王而传遍鹿洲各地。
虽然他与萧大王的论道是输了,可名气终究是传散出去了,被一些有心人记在脑子里。
毕竟他的对手是萧大王,没有人觉得他输了有什么不光彩的。
而且萧大王在论道后还大加夸赞他。
所以,捕头也没法以明贼之论逮捕他。
毕竟而今,南方诸国都虚推不见踪影的萧大王为盟主,这位被萧大王认可夸赞之人,他又如何能拿下?他只是应城的一介小捕快,连品秩都无。
但他在衙门摸爬滚打多年,如何不知见机行事,如何不知变脸之妙。
因此本来阴鸷狠辣的陡然就变得和善起来。
“原来是袁周先生啊,久仰久仰。”捕头起身来,朝着那人拱手。
“不敢不敢。”袁周却不起身,依旧是八面狂风都吹不动地坐着,没有一点要动弹的意思。
“嗯,袁周先生,我还有要事在身,便不再打扰您喝茶了,撤!”捕头挥挥手,就要将所有人引走。
捕快们一走,茶档立即就热闹起来。
大笑与怒骂叱责声不断。
也有前去讨好袁周的人。
甚至还有想直接拉着袁周斗法一场的人。
当然,这些都与扬关无关,他只在那静静喝茶。
“老爷,咱在这就为等这出吗?”敖御逼逼叨着。
“喏。”但扬关接着就一指出去。
啪嗒。
茶档中一个角落的一个人的一面斗笠无风而起,掀上半空,然后跌落在地。
因为动静不小,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萧大王!!”被众人众星拱月般围住的袁周见着那人的脸,立即就惊呼一声。
“萧大王?”
“……”
一时间,茶档再次寂静无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