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若云,如电,似梦似幻。
一颗千万里直径的云烟所聚的星辰,有三颗太阳围绕其而运行,肆无忌惮的绽放着光芒。
这颗星辰在宇宙中是颇为少见的星云砂,因三颗太阳环绕之下产生的强大引力,将星辰的诸多物质元气剥离,然后又因为三颗太阳星辰互相牵引作用下,这些物质元气却又没有溢散开,再加上宇宙间的某种规矩影响下,就形成了这种星云砂。
星云砂在宇宙中虽算不上珍贵,却也是难得的一种炼宝材料。
元神真人遨游宇宙数千年都无法找到一簸箕。
毕竟三颗太阳星辰共同环绕运行在一颗星辰外的奇景在宇宙间都是少见的事。
而此刻这么一大团,足足有千万里辽阔的星云砂却是毕生难见。
只是,此刻这片星云砂却凝滞不动,原本该环绕而行的太阳星辰也停滞在原地,仿佛时光都被停止了一般。
“多宝道友!还请手下留情!!”一声大喝就在星云砂中传出。
而后就见一抹星辉于动荡不定中垂落而下,落于一颗太阳星辰上,但同时,又有一缕清气自那千万里辽阔的星云砂中破窍而出,席卷星辉,将之裹挟而去。
“五云老祖,近期安康否?”一声温和的笑声于此间一光年内传响开。
“托道友之福,小老儿可是倒大霉了。”清朗的喝声伴随着一道玄妙的门户自星云砂中抛出。
门户于星云砂上一展,吐出无数宝光,仿佛有无数的宇宙奥秘从中散发而出。
“世间众妙,玄牝之门!”多宝老祖赞叹一声。
这小老儿可了不得,当年未证道果时便炼就此法,而今证就道果后,这玄牝之门就更具玄妙,仿佛真有宇宙的一切奥妙。
而此法必是这小老儿学自最古之初的那件先天灵宝玄牝之门。
只不过那件玄牝之门被太清圣人打散,化作世间一切生灵的起源。
如若让五云老祖炼成真灵法宝层次的玄牝之门,怕是就能直接得一件先天灵宝,得世间一切奥秘,更有益于祂成就不灭道尊之境。
只是这件先天灵宝已被太清圣人打散,以规矩束缚。
如若想要炼成这件灵宝,怕是就得先将世间一切后天生灵消灭,而后才有可能炼就。
所以,这件先天灵宝基本不可能再有出世的机会。
因此,五云老祖基本没这种希望。
“纳旁门一道,借众生智慧,如此炼得此法,只可惜世道不允,否则道友必可将此法炼成道果层次。”扬关叹息道。
玄牝之门忽然一扭,化作一道发散着金银流光漩涡漏斗,将下方的所有星云砂吞走。
最后又将三颗太阳星辰一并摘走。
做了这些,只费了寻常人一个念头转动的时间。
而后玄牝之门再一跳,就在这已经空空荡荡的三千万里辽阔的虚空中化作一道“渺小”身影。
是一位面容清瘦,颌下一缕山羊胡的中年道人。
这道人就向虚空的一个方向微微一拱手:“还请多宝道友现身说法。”
“谢老祖之请。”
扬关的身影于一片光辉中显化于道人身前丈许之外。
“多宝道友面容依旧啊。”五云老祖说道。
“贫道也不与道友多扯其他了,就直接与道友说吧,还请道友地仙界那缕念头化身下地府,且为贫道担下此事。”扬关这话却不是在问,而是认真严肃的要求。
“好。”
五云老祖也没有思考,在感应到周边的时空皆被封锁,大道法理亦被更改,两重道果法域已然降临此间,将祂重重锁定。
所以无需思考,应下吧,免得落得大魔祖和那位牛魔小圣一般的下场。
扬关微微一笑:“多谢道友体谅。”
……
扬关的一缕念头已经随着五云老祖的化身魂灵在地府中游走时潜入地府幽冥的深处。
在某位大人物确定了他在此间的身份后,他在此间的行动也轻松自在许多,甚至可以调用天道大道之能。
所以在调用了天道之力后,他便能直接潜入这无有道尊坐镇的地府幽冥。
闯过迷魂殿,渡过忘川河,奈何桥都不必走。
见着“正品”枉死城,最后一头闯入十八层地狱,这一切都没有多少限制。
毕竟地府之规矩也在天道的统辖之内。
十八层地狱穿行而过,丝毫不受其中的种种法理所限,无需经历那种种传说中的酷刑,最后抵达于一方净土之前。
此地便是幽冥地府最下层,地藏王菩萨度化冤魂恶灵之所在。
但他此刻却止步于净土之外,只因有一怪兽,谛听。
此兽形态古怪,长了一只独角,一对犬耳,一副龙身,虎头狮尾,四只麒麟足。
谛听的一双虎目直勾勾地盯着扬关的来向。
谛听神兽乃妖门小圣,且身怀大法,扬关亦躲不得,想必扬关刚入地府,祂便知晓扬关“心怀不轨”了。
而后就见祂发出嗡嗡声的道音:“多宝老祖,请勿扰乱此间规矩。”
“您贵为天道之主,自该遵循天道法规,以身作则,切莫乱了规矩。”
扬关也没想在这头神兽面前隐瞒自身,所以大咧咧就现身于祂面前。
“贫道非要扰乱天道秩序,只是想求见地藏王菩萨。”扬关说道。
“可是为了莲生?”谛听直言问道。
扬关倒不惊讶,或者说像他这般境界的存在,是不会将这样的情绪浮现在人前,念头一动,可比光速还要快数千数万倍,种种情绪在转瞬即逝间就已经思虑完毕。
所以如他这等境界的存在,若有什么奇怪的表情或者情绪表现出来,那多是故意为之。
否则即使宇宙崩灭,圣人陨落,祂们也不会有一点情绪波动显于外界。
“正是。”扬关也直言不讳。
谛听说道:“那厮恶了菩萨,犯了大忌讳,多宝老祖若想为他求情,大可不必这般做,免得惹了菩萨心情不爽利,所以我才特别在此等候多宝老祖,还请多宝老祖从哪来回哪去。”
谛听说话却是一点也不委婉。
谷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