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高呼着,高喊着紫薇大帝之号。
“紫薇星照,天命在我!”有人高呼,所有人高呼。
声音隆隆,气势猛涨,一路高涨。
行将奔溃的南方联军的战意再次被推动往高潮。
而新汉军队的战意却一路走低。
只可惜那统兵大将阔兰台半点不受外界干扰,不管深红蔽天,还是七星横空,他的心志都不受动摇,他只一心一意在眼前的敌人身上。
他的视界中只有这个敌人,这个敌人他必须要打败。
而他的战意也在感染者身周的部下,这也使得新汉的骑兵仍旧能够组织起冲锋,冲击着南方联军的阵线,而没有当场溃败。
另外,新汉的后续兵马仍在组织,大船小船载满了士卒,将他们送往对岸。
可就在这时,一支船队在星光的照耀下,从淮河的下游奔袭而上。
这支船队皆有铁甲披身,舰首舰身皆有火炮。
美中不足的是,有些船只身上已经有了缺口,桅杆倒伏,似乎刚经历了一场大战。
但它们仍旧雄赳赳气昂昂地赶赴了战场。
并升起了一面面崭新的旗帜。
“吴明!!”
是吴明军的海上舰队。
此时正在法坛上担忧着天上的战况地新汉主帅章炎全见着那些飞扬的旗帜,面色一暗:“水师败了。”
这场战争不止在淮河边,还在海上。
新汉的水师亦受命南下,协同陆军,在南方两面开花。
可怎知竟与吴明的水师对上,这才使得,章炎全忍痛动用了大笔符箓,先将三十万铁骑送到对岸,然后临时纠结来大量的淮河边的舟船,用以强渡淮河。
可他怎知,新汉的水师竟然败了。
要知道那可是无敌水师,早年新汉以这支水师纵横四海,即使是四海龙宫也不敢招惹。
可此刻,竟败了。
“唯有决死了。”章炎全叹息道。
他虽想到会败,却没想到是水师先败了。
此刻水师败了,而天上的……
噗!!
章炎全身前的九王爷突然口喷鲜血。
鲜血喷中太祖神位,竟就将它打下了法台。
天上的深红色完全被驱散,那七道星光横亘于夜空,大方光明,将大地照耀地透亮。
恍恍惚惚,章炎全张了张嘴巴,神色颓然。
败了。
随着深红之色被七道星光驱除干净,那突然而至的吴明军舰队也朝着正要强渡淮河的新汉大军发出怒吼。
轰轰轰……
轰他娘兮!
炮火笼罩了这段淮河河面。
一艘艘舟船被打翻,一船船的士卒被打落到水中,被湍急地河水裹挟而去。
如同雷鸣地炮击声持续了一刻钟,将这些大船的弹药全数打光。
可这些似乎还不算完。
只见,那些大船全部扬起残破的风帆,露出一面面奇怪的镜子。
这些镜子竟奇妙的连成一片,就在这河面上。
还不待观察它的人奇怪。
这连成一片的镜子竟然乍然亮起。
一道刺目地光从这一片镜子中射出,直直刺入新汉军营中的法坛。
咚!
法坛在这猝不及防的一记偷袭下,轰然坍塌。
坍塌的法坛将上方的所有人都给埋了。
“章将军死了!”
“九王爷死了!”
“!!!”
一声声惊慌失措地声音从新汉的营地中传出。
然后传到已经穿过淮河,闯入南方联军的阵地中的三十万铁骑的耳中。
有人慌了,但有人却依旧斗志昂扬。
阔兰台,他还在战斗!
生为战斗,死也不能憋屈。
战战战!
战他奶奶的!!
阔兰台已经打断了十三口法剑,将司马浩铭的法阵击穿,离司马浩铭只有三尺远。
“老头!死来!”
阔兰台近乎癫狂地咆哮着。
然而司马浩铭却微微一笑,对着阔兰台伸出了中指。
这不是侮辱,而是一道剑诀。
“剑来!”
司马浩铭老迈的身躯竟发出了仿佛钟鸣的巨响。
而后,就见他们这一片的三十里战场上的无主之剑,断剑,碎剑,尽皆溅跃而起。
它们全部飞落到司马浩铭的身周。
它们非常坚定地成为了司马浩铭的后盾,听从司马浩铭的指令,于司马浩铭的身周组成一方浩大的剑阵。
断剑如林,剑意冲霄,竟撕毁了阔兰台身上的气血狼烟。
那气血狼烟是集阔兰台诸多部下之气血,而这断剑剑阵之剑意却也是集合了所有折戟在此的兵刃的意志。
它们被司马浩铭激发,追随着司马浩铭。
“后生仔!要知道尊老啊!”司马浩铭面容逐渐狰狞起来。
这不是他的嚣张气焰所致,而是他有些把控不住这座剑阵了。
“去!”司马浩铭大喝一声。
随后,成百上千的断剑从他的身后飞射而过,组成洪流,撞向阔兰台。
阔兰台双目一竖。
抛下卷刃的长刀,双拳一握,一拳一拳砸出。
“我哈哈哈!”
阔兰台在狂笑着,将那如同大河般的剑河砸开。
嘭嘭嘭!
这样出拳持续了三刻钟后。
剑河干涸了。
阔兰台的拳头也终于砸落到司马浩铭的身上。
司马浩铭也没有退走躲避,就让这一拳砸中他的胸膛。
可这一拳是绵弱的,连司马浩铭这老迈的身躯都未能撼动。
阔兰台死了。
他的拳意也熄灭了。
他的金刚不坏之身上也插满了碎剑断剑。
它们都只是普普通通的铁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