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门扉从外面轻轻地推开。
来了!
涂橘小心翼翼地放下手中的木梳,将重梳好的发髻整理好,又补了些胭脂水粉。
最后,将红发带塞入嘴里,用门牙叼住一头。
她扒在地上,从屏风刻海棠的墩子缝处,瞧见一双男子的皂靴。
来人的脚步放得极轻,蹑手蹑脚地靠近。
紧接着,那人停下,大手扶地,袍裾也顺势委地。
这是要窥视她沐浴!?
呵呵,来的正好
涂橘按照对方的姿势,预估到对方往里探头窥视的角度,摆好姿态。
就在两相交接的那一刹那,诡异的白脸几乎贴着男子的脸出现。
“鬼呀”
那张脸上五官诡异,两眉高高上挑到额头,眼皮斜向上外翻,露出的尽是白瞳仁,鼻孔横扩,露出黝黑的鼻毛,血盆大口裂到腮帮子,还吐着鲜红的长舌头。
预期中,美人沐浴的香艳是半分没看到,反而被吓得魂飞魄散。
男子惊骇,忘记了逃走,连声音都被卡住一半。
涂橘“姿态舒展”的往前,贴地爬了两步。
趁机迅速伸小手,一把薅住男子的头发,撞在箱角。
“噹噹!”生生地将人给撞破头,晕死过去。
鲜血蔓延,宛若阴暗处生长的湿苔,湿粘滑腻。
“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妄想占老娘的便宜?
老娘,一巴掌呼死你!!!”
涂橘对着登徒子,连踢带踹,最后还不忘插着小蛮腰,大放狠话。
她可不是那种被男人欺负,还不敢吭声的弱女子,力量不及,咱就动用脑力巧胜。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
她装怂的够够的了
雪夜冷的惊人,冷硬的风里夹杂着特有的香烛味,
倏忽,门扉被一道劲风毫无预兆地扫开,飞雪乱涌。
刚刚扫净的积雪,再次撒满石阶,将台阶隐隐遮敝。
涂橘似有所感,透过凌乱的青丝,隐约瞧见飘来一位谪仙